,隨即胃裡又隱隱作痛,胃病是菸草的剋星。
手上的煙被拿走,她抬頭看林清和。
林清和含上了淺綠色的菸蒂,俊美的臉上籠著淡薄的煙霧。
他唇上的傷已經結痂,變成了深色。菸頭閃爍出橘黃,他在菸灰跌落的前一刻伸手把菸頭扔進了花瓶裡。
刺啦一聲響,菸頭熄滅。
他躺回去跟向嘉交換了一個帶著菸草味道的吻。
想死在此刻。
清冷的薄荷煙變得熾熱,又被林清和給停住了,他剋制地攬著向嘉說道,“洗澡嗎?我去接點熱水回來給你洗,你不用出去,外面冷。”
白霧緩慢升上空中,嫋嫋地籠上了燈,纏繞著。
林清和今晚太冷靜了,向嘉不喜歡林清和這麼冷靜,她想看林清和失控,失去理智,而不是始終都那麼剋制。
向嘉沒讓他起身,她在思索怎麼讓他發瘋。
林清和抬手把被子完全拉上來,完整地包住了她。窗簾是壞的,雖然外面有圍牆,這是二樓,別人看不到,他依舊不喜歡向嘉露的太多。
“那個。”向嘉指了指床頭散落的彩色盒子,說道,“你不會只買了一盒吧?”
怎麼可能只有一盒?
隔壁雜物間放著滿滿一箱子,各式各樣。
林清和把向嘉圈出來的買了,沒圈的也買了一遍。只是一直沒機會用,他今晚也不想用太多。
不想讓向嘉太難受,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那點佔有慾在向嘉面前一文不值,他更喜歡向嘉。
隨著帶起的被子,床單上一片血跡顯露出來。
他盯著那片紅,用最後的理智剋制著,把所有的情緒都死死按在那副冷靜的皮囊裡。
他今晚已經夠快樂了,不能貪心。
林清和很喜歡向嘉,他覺得比起自己的快樂,看向嘉快樂更滿足。
向嘉又瘦又小,腰細的一把都能掐住,她像一株虞美人,細細地仰著美麗嬌豔的花朵。枝芽細而單薄,似乎碰一下就能折斷。
他怕向嘉斷他手裡。
“不管我買了多少,別想了,洗洗睡。”林清和拒絕了她,小海豚不自量力。
這會兒不是悶著聲音咬他的時候了。
“我想看你為我發瘋,你痴迷我的一切。沒有理智,你陷進我的美色,你放縱自己的渴望,沉溺其中。無法自控,你心甘情願。”她又開始惡魔低語了,“林清和,你為我瘋一次,我想看。”
林清和看著她,一縷未散的煙蕩在空氣中,妖妖嬈嬈的。
向嘉的聲音也妖。
最後一根弦崩斷,他好像在暴風雨的海上拉小提琴。拉《梁祝》,拉《野蜂飛舞》《克羅埃西亞狂想曲》,世界崩塌又重塑。
他們在愛裡重生,他們在愛裡找到真正的自我。
真正結束已是凌晨,風停樹歇,世界平靜。
林清和少年時第一次在酒吧街跟人打架,大學期間跑到非洲近距離拍獅子,畢業後獨自駕車穿越無人區,他曾經以為那些都是他人生的極限。
二十七歲這年,在他人生走到絕路的時候,他遇到了一次徹底的綻放。
徹徹底底。
比飆車、拍獅子更興奮、比打架更讓人熱血沸騰。
他遇到了向嘉。
向嘉的每一次呼吸,對他來說都是致命。
林安可的擔憂也有跡可循,他可以為向嘉去死。
向嘉在昏睡之際隱隱約約聽到林清和說了一句愛她,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這位的嘴巴是屬蚌的。
向嘉再次睜開眼在一片陽光裡,沒有窗簾的窗戶,外面的豔陽天直直映了進來,世界一片明亮。床上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