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拉開距離,隨即轉身往外面走,“早餐涼了,這麼慢。”
“你就說值不值吧?”向嘉笑著說道,“第一眼驚不驚豔?”
值。
林清和拎著早餐進門,帶上了房門。一看她目光便凝在了她身上,她穿白色是另一種美,聖潔優雅高貴。
想讓她穿婚紗。
“你先把西裝外套脫了。”向嘉把大束紅玫瑰放到了餐桌上,拉開椅子坐下,沒有脫高跟鞋,她吃完飯就走活動量不大不會吵到鄰居,“你的西裝誰給搭配的?”
“造型師。”林清和解開外套脫掉放到搭到了椅子背靠上,坐了下去,淡道,“怎麼樣?”
向嘉把早餐拿出來分給他一份,認真把他看了一遍,他不但找了造型師,他還找了化妝師,脖子上那道痕跡被遮好了。
“脖子上的痕跡誰修的?”
“造型師會化妝,我想過來我們直接走,不耽誤你的時間。”他想讓向嘉幫他遮,可他更想立刻領證,他恨不得昨晚去住民政局門口。
“你把馬甲也脫掉,只穿裡面一件襯衣。”向嘉看著他就熱,心疼他,一聲不吭在外面站了二十分鐘。向嘉早知道他穿這麼多,就不裝了,直接放他進來。
林清和三明治吃到一半,咬著鬆開手抽紙一擦,解馬甲的扣子,他甚至都沒有問為什麼。乾脆利落脫掉,只穿一件襯衣,繼續吃著早餐。
向嘉想問他有沒有辦婚禮的想法,到底沒有問出口。
“你一夜沒睡困嗎?”
“還好。”
“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林清和說的沒有,開車出小區不到五分鐘,林清和靠邊停車把駕駛座讓給了向嘉。
“困了?”向嘉換上平底鞋坐到駕駛座,看林清和臉色很難看,表情嚴肅到冷酷了,說道,“你還是不舒服?”
“沒事。”林清和調整副駕駛座椅,反覆轉著手指上的戒指。
向嘉聽到他尾音有點顫,連忙拿起糖盒遞給他,“緊張還是低血糖?”
“嗯。”他接過糖盒,冷白修長的指尖微顫,本想否認,看到她的眼,說道,“緊張。”
向嘉踩著剎車笑仰到座位裡,“堂堂林總,林大少爺居然會緊張。”
林清和取了一顆糖咬在齒間,給向嘉也餵了一顆,他把指尖上的糖粉抹到向嘉的紅唇上,他的手上粘了一點口紅,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道,“我只是林清和,一個即將成為你的合法另一半的普通男人。我會緊張,我一夜沒睡,我在期待成為你的丈夫。”
向嘉大腦嗡鳴著咬著糖開車出去,被他摸過的唇快燒起來了,心跳的慌張又陌生。
林清和把她也撩緊張了。
民政局大廳等叫號時,她緊張的快吐了。一盒薄荷糖被她吃了大半,另一半林清和吃了。
她無法緩解那種焦慮,她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林清和,你想清楚,我沒有很清白的家世。我的母親很糟糕,她非婚生的我,我名聲很差。我也沒有很多才華,我只擁有普通本科學歷。名下一家不怎麼賺錢的公司,我現在——”
“知道。”林清和握住她的手,他死死扣著向嘉的手指,把她圈在手心裡,“我是要跟你結婚,我早就想跟你結婚了。”
“將來若是有人嘲笑你娶我這樣的人,你後悔是你自己的事,不準推到我身上,不準埋怨我。我沒有逼你結婚,你是自願的——”
林清和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們唇貼著唇,空氣在此刻停止流動,他們同時靜了下來。呼吸都停止了,林清和的唇微涼,向嘉的唇上有薄荷的甜。
大廳裡響起了叫號聲,輪到他們辦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