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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周至是誰?全隊最難接觸的人。高冷如周至,會隨便幫人帶東西嗎?
許一略有些失望,但也很有限。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周至帶蛋糕,她只是想確認周至是否安全。
許一:“那算了,抱歉。”
哥哥的電話打了過來,鈴聲驟然響起,手機上哥哥兩個字在跳躍。許一驚的心臟都快飛出去了,握著手機低頭快步往樓下走,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接電話。
周至冷質的嗓音就落了過來,貼上了她的耳廓,“許一。”
耳朵肌膚灼燒著,緩緩蔓延向其他處,許一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心臟也癢癢的,彷彿爬上了蔓藤。
“我是誰?”周至問。
你是誰?你不是周至嗎?
你失憶了嗎?
“至哥?”許一把手機拿離耳朵,看清來電顯示又放了回去,“周至?”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許一聽到有細微的機器聲響,她說,“至哥,你在幹什麼?吃午飯了嗎?”
周至靠坐在椅子上,長手搭著,紋身師正在做收尾工作。他手臂原本傷疤的位置紋著一個start,字母線條拉的很長如同蔓藤,中間開著一朵很小的玫瑰。
新隊規的限制,紋身不能過於明顯,不能要整片紋身。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小號,堪堪遮住傷疤,這個尺寸可以作為特殊情況申報。
極致的冷撞上了極致的豔,玫瑰彷彿有了生命,在冷白的面板上綻放。傷疤被覆蓋,他的人生重新開始。
“不要轉移話題。”周至對紋身很滿意,審視著上面的字母start,“我不是外賣員也不是你花錢叫的跑腿,我是你至哥,明白嗎?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他原本想直接紋‘一’。
許一併沒有跟他表白,雖然昨晚她說的話,幾乎等於表白。她沒有直說,周至要再等等。
“要什麼直接提,你跟我不是交易,不用付錢。”周至停頓,覺得這話直接了,含蓄些許,“大膽一點,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我允許的。”
結束通話周至的電話,許一把臉埋在手心裡深吸氣。壓不下臉上的燥熱,她在冬天的寒風裡臉上滾燙。
提任何要求是什麼意思?她能提跟周至練混雙嗎?
秦川讓她練混雙的目的,許一隱隱有些知道原因。如果她能在年中的全國射箭錦標賽上拿到名次,秦川可能想讓她參加十一月份的射箭亞洲盃。
她的積分進個人專案難,但混雙是新專案,相對來說名額比較寬鬆,老帶新,這也是新人進大賽的唯一機會。秦川給許一的機會,趙覺雖然一到大賽就拉,他畢竟也是h省射箭隊最資深的射箭運動員,他帶許一參加比賽合情合理。
周至可能也會參加亞洲盃,可週至從不打混雙,也不帶新人。許一跟他的技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她也跟不上週至的步伐。
周至重返賽場,每一場比賽對他都很重要。
跟周至搭檔的念頭在她的腦子裡停留時間很短,被她驅趕乾淨,一絲都不留。她決不能拖周至的後腿,想都不要想。
她儘可能和趙覺磨合,好在下午趙覺的話少了很多,沒有再廢話。
許一進隊晚,訓練射箭的時常也比不上其他人,為了能儘快追趕上大家的節奏,她每天練箭時間是超過其他人。
吃完晚飯她就再次回到訓練室,她練的很專心,進入到了一定狀態,是會忽視周邊的人和聲音。
射完最後一支箭,檢視總積分。
“許一。”許一轉頭看過去,趙覺從八十米箭道走過來,他也是剛結束訓練。護胸和護臂已經拿掉了,可手腕上還戴著黑色護腕,拎著兩瓶礦泉水,扔給許一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