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
“練也白練。”許一把剩餘的半板健胃消食片扔到了桌子上,胸口悶著一團,讓她有些喘不過氣,“打不了職業,沒有獎金。”
“是我耽誤了你。”林琴嘆了一口氣,“如果我能多賺點,我們家有錢,我一定送你去練射箭,說不定你早就站到奧運賽場了。”
許一胸口悶著一團,垂下眼看被太陽曬的泛白的玻璃,“我現在不也挺好嗎?我射箭也沒多好。”
“百發百中,還不好嗎?”
周至那輛線條冷硬的黑色大g緩緩開了過來。車龐大悍然,小街的青石板路寬度有限,車佔據了大半面積。
許一站了起來,說道,“別裝那麼多零食。”
林琴拎著一大包零食過來遞給許一,抬手整了整許一的衣領,把她的拉鍊拉好,揉了把她的頭髮,“我給你轉了一些錢,想玩什麼就玩,別那麼省。注意你的腿,別見水別磕碰。”
許一打算拿到門票就走人,拎起便利袋,“不用轉錢,我有。”
“這是媽媽給你的零花錢,你有你存著,玩開心點。”林琴握著許一的肩膀,把她推出門,“注意安全。”
許一拎著袋子走向周至的車,遲疑片刻拉開了副駕駛車門。車門比想象中的要重,車身悍然,很高。
“周至,你有什麼需要跟小一講,不用客氣。”林琴站在車窗外叮囑,“注意安全,開車慢點。”
周至修長的手搭在黑色皮質方向盤上,斜著肩膀越過許一看向窗外的林琴,“好,知道了。”
許一上了車,雙手搭在裝零食的塑膠袋上,靠近周至那半邊臉,滾燙熾熱,周至看窗外的母親必然會看到她。
“安全帶。”周至提醒。
周至單手握著方向盤把車緩緩開出了小街青石板路,車速很慢,許一低頭找安全帶。她很少坐私家車,沒有上車就係安全帶的習慣。
許一找到了安全帶沒找到扣的地方。
出小街的路面有減速帶,車子顛簸,零食袋子從腿上滑落。
一隻瘦而長的手從旁邊斜著落了過來,他的手指很漂亮,骨關節在陽光下泛白。指尖微涼碰到許一的手背,許一一驚抽回了手,安全帶的另一端穩穩的落到了他的手裡。
周至單手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輕巧的一按,安全帶貼上了許一的胸口。
周至收回手搭在方向盤上,“很不情願跟我出來?”
許一彎腰撿零食袋子,聲音不高,“知道還問?”
“理由?”周至垂下睫毛,手指緩緩的敲著方向盤,嗓音很沉,“我跟你有仇?”
“沒有,我不記得我們認識。”許一把袋子紮起來放到腳邊,坐直轉頭注視著周至的側臉,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不習慣跟陌生人出門。”
車已經行駛到了仙山鎮的大橋上。
寬闊的仙女河波光粼粼延伸至遠方,銀色的盡頭是濃重色彩的山脊。秋風勁烈,從河面上烈烈刮來,撞擊在降了一半的車玻璃上。
周至握著方向盤往後靠著,舌尖抵著腮幫,眼眸沉了下去。
風吹亂了許一的頭髮,她轉過頭看窗外。下午陽光豔烈,金屬橋柱反射出光連成了一片,通向遙遠處。
“那委屈‘完全不認識’我的你來給我做導遊了。”周至的語調冷沉,沒有什麼情緒。
“我並不是自願。”許一強調,“是我媽的要求。”
周至從手邊的儲物盒裡翻出一盒大白兔奶糖,他取出一顆單手剝開糖紙咬在齒間,奶糖把他的臉頰抵出弧度,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陰翳,他緩緩道,“那巧了,我就喜歡勉強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
果然如此,他叫她出來就是為了報復。
許一緩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