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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禾搓搓自己有些發涼的手,看他跪在地上,自然的向他伸出手,“起來。”
伸到他面前的手掌小小的,白嫩嫩的,賀蘭瑾心中微暖,把自己的手搭上去,隨她站起身。
李星禾碰到他的手,立馬被那凍的跟冰塊似的手給涼透了手心,她下意識想要鬆開他的手,又反應過來自己得把戲做全,不然怎麼能把人騙回家呢。
她不但沒鬆開他,反而抓得更緊,刻意關心道:“還走得動嗎?”
“嗯。”賀蘭瑾微微低頭,從她手心傳來的溫度並不灼熱,淡淡的,去足以讓他凍痛的手恢復知覺。
小姑娘待他還挺好的。
儘管賀蘭瑾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一國公主定下婚約,更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是迫於形式還是出自真心,但公主既然是他的未婚妻,又不嫌棄他是帶罪之身,將他救出牢房,單憑這份恩情,他也一定會待她好。
李星禾半攙半扶地把人帶出了大牢。
一邊走還一邊感慨自己演戲演的挺真,連身邊人都被她的深情給唬住了,一個主動上來幫忙的都沒有,就幹看著她扶著比她高了一頭半的賀蘭瑾,扶了一路。
大美人看著清瘦,實際上骨架大,生得高挑結實,就算身子被凍得冰冷,儀態依舊端莊持重,沒有半分柔弱姿態。
他穿的那麼少,被她握在手裡的手掌直到現在都沒暖過來。
站在屋簷下,看著下得越來越大的雪,李星禾有些擔心,要是把他給凍病了,她還得花銀子給他治病,實在麻煩。
李星禾鬆開他的手,解了身上的披風,轉身面對他的胳膊,踮起腳尖,伸直手臂,抖開了披風披到他身上。
帶著少女體溫的披風攏住了他的身子,賀蘭瑾微微一怔,僵硬的身子似有一股暖流穿過,彷彿寒冰融化一般,心裡麻麻的。
反應過來,賀蘭瑾推拒道:“公主,某身子還好,披風還是公主穿吧。”
“少說廢話,給你你就穿著。”李星禾強硬道。
一邊說著,還在踮著腳尖給他戴上兜帽,遮住他小半張臉。
雖然下雪天路上人少,但她可不希望賀蘭瑾露著胳膊露著腳踝在大街上張揚,他失憶了不要臉面,自己可還要顧著顏面呢。
她最喜歡的披風穿在了她最討厭的人身上,李星禾並不覺得可惜,反而有些偷喜。
本是來踩一腳硬石頭,沒想到撿到了一塊美玉。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長公主光明正大的把正在服刑的罪臣帶出了刑部,刑部辦事的官員眼看事態逐漸不可控,大著膽子上來問,都被芷藍和侍衛給堵了回去。
走出刑部大門,李星禾翻身上馬,紅色的衣裙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紅豔豔的,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賀蘭瑾抬頭看她,少女髮絲上落下雪花,純白潔淨,而她看向他時的笑容自信張揚,像顆溫暖的小太陽。
“上馬!”她說。
賀蘭瑾左右看看,只有馬沒有馬車,公主的意思,明擺著是要與他同坐一匹馬。
他們的感情很好嗎?
應該很好吧,若不是真心相付的戀人,尊貴的公主怎會允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在她身後。
賀蘭瑾翻身上馬,坐在少女身後,腹部幾乎是與她的後背貼在了一起。
他等了一下,卻不見公主將韁繩遞給他,試探著問了一句:“公主會騎馬?”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本公主是什麼人。”李星禾驕傲答,“你可要抓緊了,要是摔下去,我可拉不住你。”
“嗯。”賀蘭瑾微笑答。
聽到他的回答後,李星禾拍一下馬腹,策馬前行,風一般瀟灑肆意。
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