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奇伯德:“…………”
亞奇伯德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一邊往孩子堆裡走,一邊理直氣壯地小聲逼逼:“那不一樣。”
這些孩子是粘他,可米是粘羊央,這兩者有本質區別!
羊央笑出了聲,撐著下巴看亞奇伯德走到孩子群裡,轉瞬就成了孩子王,村子裡的年輕人也加入了進來,不到片刻,半個村子的人都玩起來了。
看著他們鬧騰騰的畫面,羊央嘴角的笑容卻漸漸淡了下去。
——魂獸魂力的傳承性。羊央並不覺得這個是藥物的副作用。
原因有二。
一,從村民越變越嚴重的病情來看,一開始的藥就不是為了抑制狂躁。
二,傳承性必然有一個轉變過程,醫生天天記錄,不可能沒發現這個變化,但卻沒有及時改變藥劑。
所以魂獸魂力的傳承性才是用藥的目的。
研究這種藥的目的也不難想象——比如,如果能做到完全傳承的話,是不是就能透過“遺傳”來徹底“根治”自己的魂力感染?
當年舊帝星遭受衝擊的大貴族可不少,對他們其中一些人來說,找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生下一個孩子就能“痊癒”,這個買賣不能再划算了。
這不是羊央的“臆想”,他身邊就有例項——道頓家。
不,並不是說道頓家是實驗的發起者,而是道頓家的天生遺傳證明了這種傳承的可行性。甚至於,那個神秘人就是發現了道頓家的遺傳,才會做這樣的實驗。
只是實驗的結果不盡人意,因為如果感染的是母體,最後只可能是一屍兩命。於是當呂醫生出現,帶來的就不是傳承性的實驗,而是偏向“抑制”的藥石。
但事情如果是羊央想的這樣,有兩件事卻是細思極恐。
第一,就連章君、古麗塔、亞青這三個最熟悉道頓家遺傳病的人,都不知道道頓家遺傳的是魂獸魂力,神秘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第二,亞奇伯德的魂力、魂立方的魂力、藥石的魂力,三者之間大同小異的“異常波段”,證明了三者的聯絡。
在拿到決定性的證據前,羊央不想妄下定論說誰奸誰惡。
但有一件事他一定要搞清楚——亞奇伯德用的藥裡,有沒有藥石的成分。
只是,要用什麼理由拿亞奇伯德的藥呢?
羊央想得入神,沒有注意到亞奇伯德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在想什麼?”
亞奇伯德彎下腰,撐著膝蓋看羊央。
羊央驚了一下,抬頭看到亞奇伯德出了些薄汗、沾染了薄塵的臉,心中鬱結一下消散了。
羊央失笑,伸出食指擦了下亞奇伯德臉上的灰塵,調侃道:“公爵大人,你現在10歲不能再多了。”
亞奇伯德也笑了一下,不反駁。他拉起羊央說道:“太陽有些大了,去棚子裡坐。”
羊央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對被當成易碎品表示無奈:“不至於,我沒、嘶——。”
話沒說話,羊央就猛地一抽氣,頓時捂著肚子僵在了那裡。
亞奇伯德一怔,然後尾巴的鱗甲瞬間就炸開了,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慌張。
“你怎麼了?肚子疼?怎麼個疼法?有沒有墜痛感?是不是要生了?”
羊央:“…………”
羊央肚子很疼,但看亞奇伯德那松果一樣的尾巴,又想笑,可一想笑、肚子牽扯到更疼,於是羊央的表情一下就扭曲了,整個人因為忍笑都抖了起來。
亞奇伯德看羊央這樣,更慌了——疼成這樣了?!!
亞奇伯德想要抱起羊央,但看羊央的樣子又不敢貿然去動。只能強迫自己冷靜。冷靜下來,想想走之前古姨怎麼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