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發光體太近,這種吸引是無形的、無處不在的。等羊央察覺到的時候,就像現在,他已經在為掉坑作熱身運動了。
不過羊央是個理智的人,所以趁著還沒跳坑前,他打算先弄清楚這個坑的底下是水泥還是棉花——如果是鋼鐵直的水泥地,那他還是回去專心創業比較實在。
而要得到答案很簡單,問亞奇伯德本人就行了。
心動不如行動。
羊央走到新安裝的嬰兒床邊,把腦袋探過遮蔽光屏,手穿過亞奇伯德那邊的光屏,一邊昭示存在感,一邊喊道:“公爵,在嗎?”
正在床邊換睡衣的亞奇伯德:“…………”
亞奇伯德把羊央的手摁回去,然後按了牆上的按鈕,這邊的嬰兒床就摺疊起來,變成了門,遮蔽光屏也消失了。
羊央看著這變化,笑了下,繼續說道:“我就問一個問題,公爵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還是都可以啊?”
亞奇伯德那邊頓了幾秒,然後反問:“你想幹嘛?”
字裡行間都充滿了警惕的味道。
羊央幾乎能想到亞奇伯德繃緊了尾巴的樣子,笑容更大了:“哦,我想知道我家崽以後會有個後爸還是後媽。”
亞奇伯德:“…………”
羊央:“說話呀。”
亞奇伯德猶豫了一下,最終坦然道:“我不知道,沒談過戀愛。”然後又補充道,“我們是協議關係,就算以後我結婚了,那也不是‘後爸後媽’,你別亂說話,孩子聽得懂的。”
羊央直接無視了後邊的話,只拾取了重要資訊:沒戀愛過。
羊央有些高興,但還是沒有放過這個話題:“那你總有過青春衝動、幻想物件什麼的。——人家蒙塔都有油兔七美呢。”
亞奇伯德:“……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羊央:“因為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會回空間告訴孩子你要給它找後媽了啊。”
亞奇伯德:“…………”
就知道仗蛋欺人,有本事你換一招啊!
雖然這樣想,但亞奇伯德給出了答案,不過答案卻讓羊央心疼。
亞奇伯德:“我從五歲的時候,就開始魂力暴動了。八歲之前都是一年一次,但之後的發作間隔越來越短。
我小時候沒有那麼強大的自制力,也還沒有建成湖底抑制室,每次發作後,就需要養傷近一個月。
十四歲的時候,為緩解魂力暴動併發的狂躁,我開始上戰場,去執行一些拼殺的任務來發洩狂躁。我拼殺的樣子很嚇人,所以除了蒙塔他們,沒什麼人願意靠近我。”
“十六歲的時候,亞青叔父為我改良了抑制劑,我的情況得到了緩解,但我覺得魂獸戰場挺適合我的,所以就加入了特戰軍團。
這些年除了上戰場,我餘下的時間大半用來訓練自己,增強體力和身體的強度,以抵抗魂力暴動時的靈魂迷亂。其他的時間,我也只想好好休息。”
亞奇伯德頓了頓,有些不情願地總結:“所以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也沒有做過什麼青春衝動的夢。——這一句亞奇伯德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就沒說。
但他以為會聽到的羊央的嘲笑聲並沒有響起。
過了一會,羊央的聲音才傳來,沉靜而嚴肅,他說:“公爵,你一定會找到那個很愛很愛你的人。”
亞奇伯德微怔,他不太適應這樣正經的羊央,頓了頓,也禮貌性回覆祝福:“嗯,你也是。”
羊央輕笑了一聲,說道:“對,我會找到的。等我找到我愛的那個人,他想吃什麼我就給他做,他受了傷我給他療傷,絕對不讓他一個人感到寂寞,要讓他經常笑,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