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電話,讓秘書直接把重要的檔案,先發到他的手機上。
沈嘉許醒了,周文傑便去訂了外賣,讓人送過來。
“哥,隨便吃點吧。”周文家懂得宿醉的痛苦,他知道沈嘉許的腸胃不好,吃點東西,對身體的負擔小。
周文傑開啟了包裝盒,米粥清淡,很適合腸胃不好的人。
沈嘉許並沒有食慾。
“我不餓。”他看都沒有看一眼,下意識的想要點菸,但進醫院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就換成了病號服,哪裡還有煙盒,他斜了眼周文傑,冷淡道,“煙。”
周文傑掏掏口袋,抓抓頭髮,“我出門的急,什麼都沒有帶。”
沈嘉許靠在床上,身體疲憊,他想睡又睡不好,渾身燥熱,就連撥出的氣息,都是帶有酒精味的氣息。
“你怎麼來了。”清醒了之後,沈嘉許覺得奇怪。
他還是記得醉酒之前的意識,他心情不好,就打算在家裡多喝幾杯。
他並沒有找周文傑。
說到這事,周文傑眼眸閃了閃,他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說。
但,想到許真真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看看,要真的是鐵石心腸,大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舔舔嘴唇,“其實,是嫂子給我打電話的,我覺得吧,可能嫂子應該還是留有點感情的。”
沈嘉許微楞,神色僵硬。
他這段時間,一直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去找她,他是個驕傲的人,不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低頭。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好像迷迷糊糊聽到了許真真的聲音。
他原本因為是做夢,他翻了下手機,下滑了一下歷史記錄,剛才他沒有注意,只顧著公司的事情。
沒有想到真的有許真真的通話記錄。
還是自己主動打的。
在發現了自己給許真真打電話之後,沈嘉許心頭煩躁不安。因為他壓根就記不得自己到底是說了些什麼。
尤其是昨晚喝斷片了,天知道他有沒有耍酒瘋。
他從來沒有喝醉過,以他如今的權勢地位,根本就犯不著和人應酬。
只有身價地位不夠,才需要跟人陪著笑臉。
他見過不少為了拿一單生意,喝的進了醫院的人,要是酒品不好,當眾耍酒瘋的也並不少見。
在他看來,醜態畢出,那副可憐的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他從沒醉過,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醉酒會胡說些什麼。他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
他真怕自己意識不清楚,可憐兮兮的去求許真真複合。
那絕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周文傑看到沈嘉許慎重的神情,就知道這事肯定和許真真有關,八成是沈嘉許喝斷片了,無意識間跟許真真打了電話。
周文傑沒看過沈嘉許喝斷片的樣子,但是他大概知道自己的,有一次他喝斷片了,被人拍下來,他看著影片裡的自己,居然當眾要跳脫衣服,還好他的幾個死黨在,看情況不妙,幾個人上來,死死的按住他的褲子,不給他脫。
沈嘉許心裡念著許真真,周文傑隨意想了想,搞不好說了什麼,平時打死也不會說的話。
畢竟人只要在自己喝醉的時候,說出的話才是藏在心底的話。
他有點兒好奇,但又不敢問,正愁著,手機突然響了。
周文傑一看,神色尷尬。
“嫂子的,你說我是接還是不接?”
沈嘉許眸色一里亮,抬起了眼簾。
“開擴音,我倒是想聽聽她說些什麼?”沈嘉許打死不承認,他是想聽許真真的聲音了。
許真真上班前,有些不安。
雖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