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到了一個相對於昏暗的岔路口,容琳看到他被一夥人攔住了,其中一人手上拿著一根粗棍子,打向容銘的胳膊。
容琳忙掏出手機報警,卻見容銘和這夥人已經打起來了。
她著急得不得了,扔下車,隨手撿起路邊一塊用來鋪路面、碼放整齊的磚塊去幫忙。
容琳大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趕緊住手,我已經報警了!”
容銘見此很慌亂,“姐,你怎麼在這?”
他沒想到容琳回來了,而且還碰到這群人。
其中一個男人衝了過來,“臭娘們兒,你還敢報警?”
容琳手起磚落,一板磚拍在了男人的頭上,男人抹了一下瞬間流下的血水,他啐了一口,“還他媽挺狠。”
他上手一把薅過容琳的頭髮,朝她肚子上就錘了兩拳。
容琳拽著男人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又給了她兩拳,疼得她額頭冒汗。
容銘見男人動手打了他姐,大罵,“姐!我打死你們!”
他像發了瘋一樣開始打人,這時路過的馮川看到容銘在跟人幹架,扔下腳踏車也過來幫忙。
容銘見是他同學馮川,笑罵,“你幹什麼?滾遠點,老子不想欠你人情!”
“我草,容銘我就看不慣你這得瑟樣,要揍你也得我揍你,輪不到他們。”
說完,馮川進入了混戰,二人開始反擊,而容琳已經疼得蜷縮在地,冷汗直冒。
“容銘…容銘….”
容銘發現容琳的異樣,趕緊抽身去抱她,而那群人看到她臉色慘白有點後怕,鬧出人命就完了,就都嚇跑了。
容銘俯身抱起了容琳,“姐,你怎麼啦?啊?姐…”
疼得容琳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肚子疼,容銘….我!”
“容銘快送你姐去醫院啊!”
容銘慌亂地抹了一把臉,抱起容琳直奔主路,馮川則打了急救電話。
可是,晉城一中地處城南,在郊區,急救過來再折返要慢一些,兩人最後是搭出租去的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門診樓,容銘抱著容琳直奔急診室,馮川則去找急診的大夫。
慌亂中馮川撞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譏諷,“你這人怎麼毛手毛腳的,走路不帶眼睛?”
馮川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容銘則喊著:“醫生,醫生…”
取了藥過來找蘇然的盛謹言看到她被撞倒在地,就過來攙扶她,冷聲呵斥馮川:“你瞎嗎?”
馮川覷了一眼氣場凌厲的盛謹言,“我已經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馮川,快點幫我找醫生,我姐…我姐已經暈過去了….”
盛謹言此時才發現容銘懷中抱著的容琳,她臉色慘白,像一張白紙,汗水混著頭髮黏膩的粘在額頭上,嘴唇都沒有了血色。
因早前發生一起交通事故,所以,這家醫院急診醫生多數都在搶救傷員。
這時,洛繁從一個急診室跑了出來,“把病人放平在地上,我檢查一下!”
洛繁這時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容琳。
他對跟過來的護士說,“她休克了,趕緊搶救,維持血壓,糾正酸中毒,補充血容量。”
蘇然見是容琳,而且被診斷為休克,她挽住盛謹言的胳膊,“別過去,感覺她要不行了!”
不行了?
盛謹言看著容琳,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場景,和這一幕很像,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
他推開蘇然的拉扯走了過去,容琳那張臉像失了水分的花朵,蒼白又脆弱。
“容容...”
盛謹言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他心跳都加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