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集團的會議室內，江啟笙坐在椅子上看著對方公司的團隊，他眼睛在帶隊的季蕪身上逡巡了兩圈。
他將對方公司的設計方案扔在了桌子上，語氣揶揄，“季經理，你這設計方案這麼小兒科，你當它是玩具啊？”
季蕪想起早上那兩條槓的驗孕棒，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江啟笙不善罷甘休，“季經理，我投了500萬，你這是給孩子畫的兒童簡筆畫？”
季蕪冷笑，“對，就是給你兒子畫的。”
話音剛落，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季蕪方知失言，她隨即起身，“我已經向容總遞交了申請，以後這個專案會由其他人對接，希望江總會對新經理的工作滿意。”
說完，季蕪拿起手提包就走了。
留下江啟笙一人面對近乎窒息的尷尬。
他鎮定片刻，“散會，等容氏集團新經理走馬上任後，我們再談。”
江啟笙回到辦公室，敲出一支菸叼在嘴裡。
煙氣繚繞間，他想起了季蕪的那句話，她有沒有可能真的懷孕了？
上次去參加盛榮集團的年會，兩人心情不錯，酒喝了不少，沒做防護措施就做了。
江啟笙平時會照顧季蕪的感覺，要個兩次就洗澡睡覺，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折騰壞她了，也就是從那天后，季蕪躲著他。
今天，會上他本就是想殺殺季蕪團隊的威風，故意敲打了季蕪兩句，平時她性格溫婉也就過了。
可是，她竟然正面跟他槓了起來。
江啟笙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季蕪，季蕪沒接，再打又沒接。
彼時，季蕪去了醫院，她覺得驗孕棒這東西未必可靠，到了婦科掛了號。
她和醫生說，“我月經推遲14天了，早早孕是兩條槓。”
季蕪臉頰嬌紅，“醫生，早早孕出錯的機率大不大？”
“不大，”女醫生嘴角扯了扯，“月經推遲這麼久，你懷孕的機率倒是非常大。”
女醫生又開始問她的資訊，“結婚了嗎？你先生和你要孩子之前做優生優育檢查了嗎？”
季蕪，“......”
她抿了一下嘴唇，“我沒結婚，醫生你先給我開個驗血單，行嗎？”
醫生察覺出了季蕪緊張，她點頭，“行，你別緊張，現在月份小，不想要可以流掉，對你的身體傷害還小一些，要是月份大了可就....”
季蕪去抽血後，整個人都懨懨的，她還是去做了b超。
b超醫生看得很仔細，只是到最後她問了季蕪一句話，“你先生不重男輕女吧？”
“是女孩嘛？”
季蕪忙問，醫生搖頭，指了指上面禁止透露嬰兒性別的規定和宣傳標語。
“我的意思是你是縱膈子宮，”b超醫生有點遺憾地說，“受孕機率不大，這次懷上了，別管男女一定要生下來，下次什麼時候能懷，能不能懷都是未知數。”
縱膈子宮？
季蕪覺得難受，她到底是遺傳了她媽媽，她媽媽就是縱膈子宮，生下她後，家裡又要了一個生育指標，但她媽媽再也沒懷孕。
她從b超室出來又去了取了血的結果，她看到診斷上的孕早期，心情複雜。
給婦科醫生看結果的時候，她手心裡都是汗。
醫生看了結果，她也看出了季蕪的緊張，“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季蕪茫然，要的話，江啟笙沒說娶她，不要的話，她這輩子都沒孩子了。
醫生見她遲疑，又勸道，“別忙著做決定，回去考慮一下。再有和你男朋友商量一下，這孩子是你的，也是他的。”
季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