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以往在家人這方面的形象就是“大事面前聽話,小事面前不計較”。
似乎能牽動肖慎情緒的除了公司裡的事,其他的事,他總是一副樂天知命的樣子,沒心沒肺的笑容總能給被人帶來好心情。
可現在肖慎陰惻無波的目光還有森冷的言語,讓劉沁不禁膽顫。
容琳也很吃驚,她緩和地笑笑,“伯母,您看要不到我辦公室聊?這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
劉沁長嘆了一口氣,“好,上樓去說吧。”
容琳辦公室內,肖慎交疊著雙腿看向了劉沁。
劉沁起身,“容琳,你這有衛生間嗎?”
容琳點頭,“在這邊。”
劉沁去了容琳休息室內的衛生間,片刻後,她走了出來。
她坦然地坐在了那,對肖慎說,“你不是讓我把話說清楚嘛?你問吧,我說。”
肖慎,“......”
容琳,“......”
肖慎被他媽劉沁的坦然弄得有點無措,他清了清嗓子,“媽,時蔓和我分手,您和我爸是不是參與了?”
劉沁翻了個白眼,“若說你和時蔓戀愛的時候,我和你爸確實參與了,怕你這個鋼鐵直男把兒媳婦作沒了。”
容琳輕笑,尷尬地起身給劉沁倒水,肖慎則扯了領帶,一臉的都不高興。
劉沁細數了肖慎的直男行為,而後又說,“時蔓對你不好嗎?分手前,把你的衣帽間整理了一遍,襯衫和領帶都熨燙好了掛在你常用的衣櫥裡...”
肖慎心頭一緊,他更難受了。
這時,時蔓推門進來,與她一道進來的還有江峻。
她看到肖慎和劉沁表情一滯,“呃,伯母,肖總,你們都在?”
肖慎起身奔到時蔓面前,他拉住時蔓的手,“蔓蔓,你怎麼把我拉黑了?我都找不到你。”
時蔓看著肖慎,喉頭酸澀,穩著心神說,“都回歸普通朋友了,拉黑你也正常啊,不然以後我交了男朋友,看到你這樣的人物在我朋友圈裡算怎麼回事兒?”
肖慎神情一頓,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在盛謹言等人面前可以沒皮沒臉,但是在自己媽媽和兄弟老婆,還有江峻的面前,他頓覺掛不住臉。
他小聲說,“我知道咱們倆的癥結在哪了,等我處理好一切,我一定把你追回來。”
時蔓攥緊了拳頭,她垂眸不與他對視,而是偏過身去找容琳,“容總,你找我?”
她走得很慢,臉上有細密的汗,劉沁和容琳見此都起了身。
劉沁去拉肖慎,“兒子,你先跟媽回去,等到你處理好戴露的事情再過來請求蔓蔓的原諒。”
肖慎神情頹喪,但還是端著。
他轉頭對時蔓說,“蔓蔓,我這輩子非你不可,你等我一段時間。”
容琳看時蔓紅了眼眶,還一個勁兒地對她搖頭。
容琳配合得沒發出聲音,她起身去送了肖慎和劉沁到門口,又說,“江峻,替我送肖總和肖夫人。”
江峻會意送人去了。
容琳關上門快步走到時蔓身邊,“蔓蔓,你怎麼了?”
時蔓抱住了容琳,她渾身都在抖,“琳琳,快扶我坐下,我站不住了。”
她的眼淚一個勁兒地掉,又忙問,“肖慎走了嗎?”
“走了,”容琳抱扶著時蔓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蔓蔓,我最近忙著晶片和阿言回來的事,沒顧到你,你這是怎麼了?”
時蔓坐下後開始揉自己雙腿,她疼痛難忍,“琳琳,我...我現在正等著醫院的審判呢,我在洛簡家最好的醫院做了急性脊髓炎與吉蘭巴雷綜合徵的鑑別。”
她眼淚止不住地掉,“若是前者,我還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