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摻雜了一抹擔憂。
“只是,那些公輸匠派的弟子不會這樣以為,他們定然要說我們墨宗竊取了公輸大匠的不傳之秘。當年大德聖人在學宮講學,曾有公輸匠派的弟子當面質問聖人機關原理,聖人說不出,那人便譏諷聖人竊技,讓宗門都大失顏面。”
“自此以後,宗門就不做木工了,改為造鐵,木工班的技藝多年不前,直到出塞外造塢堡。”
呵,竟然還有這麼一段。
寧非暗暗點頭。
他之前還奇怪,按照華國古代的技術線,原本應該是木工最發達才是。嶽萬峰拋棄已經有機械雛形的木工班而改走冶金線,在無法工業化的時代幾乎是個錯誤答案,原來根源在這裡。
兌換了圖紙,卻講不明白原理,被人家正主找上門打臉了。
想了想,寧非正色道。
“公輸大匠發明機關,也是觀察天地萬物才得出的道理,這世上只有技不如人者偷師,技高一籌公輸匠派哪還有臉說我們偷了他家的舊貨?!墨宗木工班這麼多弟子,大家若是善發現善總結,潛心研究做出超越公輸大匠的機關,那也不會有人說我們竊技了吧。”
“哈哈!”
謝增被他說得心情激動,撫掌大笑道。
“那是自然!我們墨宗弟子一起研究,定然不會屬於公輸匠派!”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九凌湖,心中陡然激盪起高昂的鬥志。
“若是真能造出以水磨水碾,咱們將來也在這湖邊造起一座新城!到時候以水推動萬物機關,那該是何等壯觀! ”
聽他這樣說,寧非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所以我們現在就要勘察好水況地形,冬季凍土不適合水泥混凝土施工,剛好可回到塢堡潛心研究機械。來年開春,等咱們再回到這九凌湖來,攔河築壩,挖渠引水,便是要大幹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