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回到辦公室,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原來背叛他們的感情的人不是默笙,而是他,還是以如此卑劣的報復之名,放任自己的慾望做出的醜事,他沒辦法原諒自己。
“幫我看看這個案例吧”
何以琛抬頭看她,美人在骨不在皮,向暖絕對算得上是個中拔尖,舉手投足都是別樣風情,這是一個和默笙截然不同的女人。
向暖在旁邊坐下,這些年兩人經常這樣探討,可發生過的肌膚之親之後,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若有若無的體香纏的他喉間發緊,心煩意亂,昨晚他們做了太多次,每回他都是內射,現在她的小腹裡還裝著他的精液吧。
何以琛嗓音發啞:“好”
翻開書頁,是他最熟悉的刑事訴訟,可他看著滿眼的文字,卻完全靜不下心。
向暖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稍稍抬頭,在他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下,大眼睛含笑含俏:“親你一下,別不開心了”
何以琛耳根發紅,不甚自然地側過頭:“別鬧”
向暖彎著眼睛笑起來,眼尾勾起,媚態畢現:“不夠嗎?那再親一下”
何以琛被她擾的思緒亂級,伸出指尖抵住她的湊過來的唇。
向暖啟唇咬住,滑嫩的舌尖滑過指腹,瞬間,如電流般竄過的酥麻感沿著頭皮一傳遍他全身。
何以琛僵著身子,不敢用力怕扯傷她,聲音粗糲而低沉:“鬆開”
向暖哪裡會聽,反而將他的指節含在嘴裡輕輕地吮,媚聲媚氣地喊:“以琛”
像只不知世故的狐狸精,撩撥他的心絃,讓他聯想起昨晚,躺在身下的她婉轉嬌吟,死死裹纏住他的蜜穴也是這般柔軟溼熱,抵死纏綿...
何以琛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嘴角微抿,眸間神色迅速斂起,掐著她的臉,強迫她張開嘴,將手指抽出,用紙巾擦淨上面晶瑩的唾液。
向暖揉了揉被掐紅的臉蛋,有點委屈:“你要不要這樣,昨晚你吻了我多少次,人家的嘴唇都被吻腫了,那時也沒見你嫌棄”
何以琛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灌了口水,冷水順著舌尖灌進喉嚨,緩解了些許燥意。
“向暖,我是一個男人,一個已婚的男人”
“可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得無可救藥”,向暖眼眸狀似桃花花瓣,外眼角細而略彎,眼神似醉,水波盪漾中又顯得楚楚可憐:“我不管你對我是單純的發洩慾望也好,是同情可憐也罷,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這一刻,外面的世界突然寂靜,何以琛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四年過去了,他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晚上回去之後,他夢見了向暖,兩人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纏綿交媾,好像只有在這個虛構的世界裡,他才能無所顧忌地佔有她,夢裡的他不願意醒來,他就這樣一直做一直射。
這種性愛的快感太過於真實,以至於醒來之後的以琛,潛意識覺得他真的和向暖又做了一次。
第二天去律所時,他都不敢直視向暖,好在最近幾天正處於合作案的收尾階段,因為任務繁重,也沒有多少時間談其他事。
向暖也知道這次案件意義重大,所以沒有太多去打擾他,兩人經常一起加班到半夜。
很快,時間到了臨近出發的最後一天。
何以琛有些疲憊地按著額頭,餘光不經意間,瞥向在伏在桌上睡著的向暖。
午後的斜陽微弱卻依舊溫暖,淺淺地照在她的臉上,鬢角的碎髮垂到臉頰一側,他曾經在這具曼妙的身體上,馳騁著瘋狂釋放。
何以琛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除默笙之外的女人產生這種生理上的慾望,只是這樣看著她的睡顏,他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