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安靜下來,只剩下衣物窸窣的細碎聲,皇子的衣袍都是特製的,紐扣做地極其細緻,女子如蔥根般的手指不甚熟練地解開錦扣,不自覺般的越貼越近,從某種角度看過去,像是伏在男子懷裡一般。
知畫應該是剛沐浴不久,小臉未施粉黛,嫩白的面頰被熱氣蒸地透紅,誘人的體香不住地往他鼻子裡鑽,永琪屏住呼吸,忍了下來。
他從小就不喜人觸碰,更衣從不讓人伺候,成婚後,他倒是樂意享受這種情趣,但小燕子覺得矯情,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所幸,衣袍很快就被卸下了,永琪鬆了口氣,不過須臾,身體又是一緊。
他垂眸看去,知畫的手在他的腰間來回摸索著,更準確的說,是繞著他腰間那條杏黃色翠玉腰帶摸索。
永琪眼皮微跳,僵硬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她仰起頭,羽睫微眨,溫潤的瞳孔滿是疑惑:“夫君,這個如何解開?”
永琪一時無言,但她不會解也正常,他今天這條璃紋腰帶較為特殊,帶鉤安裝在首部,帶扣卻連著帶尾縫在腰後,不容易被發現。
永琪後退一步,想撤出身子:“我...”自己來,話還沒說完,一雙纖手從他腰間環過來。
“別動,我找到了”,說完,柔軟的身體貼的更近,飽滿豐盈的胸部壓在他的胸膛上。
他身體一麻,連腳背都繃緊了:“知畫,我自己來。”
懷裡的人輕輕一動,紅唇微微擦過他的側頸,帶著若有若無的觸碰,緊接著,嗓音輕輕柔柔地襲來:“抱歉,稍等我一下,馬上就解開了。”
永琪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女人香甜的呼吸灑在他的頸部,像羽毛輕輕拂過,又酥又癢,就在他覺得忍無可忍要伸手推開的時候,腰間一鬆。
懷裡的溫香軟玉退了出去,知畫手裡拿著杏黃腰帶,像是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總算是解開了。”
“嗯”,永琪嗓音微啞地應了聲,接著補了句:“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等永琪溫溫吞吞地沐浴洗漱後,知畫已經躺上了床,永琪認命地走向紫檀木雲瑞雕花的新床,撥開羅帳。
只見床上人兒身穿煙羅綢緞軟紗,下邊裹著落梅錦緞肚兜,一條胭紅錦帶系在頸上,讓本就雪白的肌膚,美得令人心驚,此刻她正規矩地躺在角落,殊不知自己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在縹緲的裙紗下,幾乎一覽無遺。
永琪抿著雙唇,掀開滑絲錦被,拘謹地躺在一側。
兩人安靜了片刻,柔和的嗓音緩緩響起:“夫君,你真的不想要我嗎?”
永琪心下一緊,回頭看她:“知畫,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這只是演戲。”
知畫垂著頭,臉色酡紅:“我知道,可是今天老佛爺找我談話,讓我趕緊為你生個孩子”,她眼裡泛著醉人的水光,看著楚楚可憐:“真的一次都不行嗎?”
永琪閉了閉眼,拒絕道:“不行”。
半晌沒有動靜,直到耳邊傳來聲響,永琪睜眼望過去,眸中閃過一抹雪白,熟悉的軟香纏上來,知畫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
“就一次,好不好?”,她的聲音嬌嬌柔柔,像是情人間耳鬢廝磨地撒嬌。
永琪渾身一僵,伸手想推開她,剛一下去,掌心處傳來的滑膩激的他一愣,他垂眸看去,知畫身上的薄紗不知何時已經褪去,如今只剩件肚兜,錦帶懸懸地垂在胸前,再也擋不住那旖旎風光。
身下的冰肌玉膚此刻像是燙手山芋,他手懸在半空,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知畫趁機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貼地更緊,一時間,女人溫軟香暖的身子裹緊了他,他甚至可以描繪出她曼妙玲瓏的身形。
永琪緊抿著唇,語氣微沉道:“知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