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女人眸中溫柔的淺光撞進他深色的瞳孔裡,周圍靜得只剩下淺淺的呼吸和心跳聲。
知畫微微靠近了他一點,指尖輕輕勾著他的小指,軟聲重複道:“夫君,親親知畫好不好?”
“不行”,永琪聲音有些啞了。
知畫眨了眨眼,扶著他的肩轉了個身,側坐在他的腿上,思及她腳上的傷,永琪下意識地扶住她的腰,看起來像他主動將她摟進懷裡。
她環住他的脖頸,細白的手指在他胸膛輕柔地撩撥,如蘭的氣息氤氳在他溫熱的頸窩中,語調柔軟:“不行嗎?”
女人的紅唇貼著他發燙的耳垂吸咬,順著臉頰點點移動,那細碎的吮吻像柔軟的羽毛在他心尖上來回拂掃,永琪一下失了神。
“夫君...”
她眉眼流淌著媚色,呢喃似的嬌柔低語,緊接著,兩片柔軟的唇瓣貼上來。
永琪全身一顫,呼吸陡然粗重了,這一瞬,他才知道原來人的嘴唇可以如此甜軟,像沁了糖的蜜,裹了蜜的糖。
她伸出舌尖,不太熟練舔舐輕咬,可偏偏是這份稚嫩,像曳動的火苗,灼熱了他的心,永琪咬著牙,雙拳緊了松,鬆了緊。
慢慢地,知畫發覺自己受到了阻礙,她略退開一些,紅唇洌灩如桃花,誘人採擷,吐出的氣息也似塗抹了花汁,蠱人心魄:“夫君,我進不去”
永琪心裡驀地頓了一下,竟微微張了口。
知畫重新吻上來,溫軟的舌頭鑽進去,長驅直入,頓時,女人的氣息瞬間縈滿他整個口腔,兩舌相觸的那一瞬,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在他腦中炸開,是要鑽到骨頭裡的酥麻感。
漸漸地,知畫像是掌握了門道,舌尖在他溫熱的嘴裡肆意挑逗,含在他的唇舌緩緩的廝磨碾轉,吮吸推動。
他一推,她就纏得更緊,吻得更深,永琪脖頸上青筋凸起,臉上已有細汗滲出。
窗外是被黑夜籠罩的世界,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屋內溫香帳暖,柔光滿地,曖昧的低喘和嘖嘖水聲盈滿整屋,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尤為清晰。
兩人相擁著繾綣纏綿,呼吸相聞,氣息交纏,永琪下腹熱流湧動,他沒忍住,含著她的舌尖輕輕地吮了一下,懷裡小人兒顫抖著嬌喘了一聲。
他身體一震,理智瞬間回籠,手掌掐緊了她的肩推開,帶出了一抹粘稠的銀線。
兩人嘴角都掛著淫靡的絲線,知畫已是霧氣繚繞的雙眸愈加迷離幾分,雙頰暈紅,此刻,微仰著臉,嬌音柔軟,“好奇怪,明明是吻你,為什麼我那麼舒服”
她軟軟地倒在他懷裡,將頭伏在他頸窩,唇瓣貼著他敏感的耳,柔柔地嬌喘:“夫君也有感覺嗎?”
永琪呼著粗氣,身上酥麻勁還沒過,聽了這話又是一麻,連胯下滾燙都忍不住抖了抖,他猛地抽開身,呼吸有些不穩:“我去沐浴”
屋裡,留下知畫一人,她用指腹摸了摸還溫溼的唇瓣,半晌,輕笑了聲,才慢慢地往床邊走,本想等永琪回來再撩撥幾下,無奈身子實在疲累,也睡過去了。
永琪回來已過丑時,他身上帶著冷意走到床邊,察覺知畫是真的熟睡後,才放心躺了下來,卻閉著眼難以入睡,鼻端是女人熟悉的暖香,腦裡回放著方才纏綿的親吻,一遍又一遍。
永琪睜開眼,吐了口濁氣,視線凝著上頭金邊繡鴛鴦戲水紅帳,繡圖中的鴛鴦活靈活現,交頸眷戀,形影不離,象徵著這世上忠貞不渝的愛,他想到了小燕子和自己,雖如今再沒有早年間的轟轟烈烈,但平靜悠閒的生活讓彼此更懂得珍惜愛護對方,
他性慾旺盛,可小燕子對床第之事不甚主動,過於羞澀,他也願意為她忍受,從不強迫,反而恰恰是那難得的一兩次,讓他更加暢快舒爽,兩人間魚水之歡也算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