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嬌嬌和錦娘一起幫著整理賬目,還要安排來年的各種瑣事。
就聽羅氏道:“蘇家那頭已經同羅家聯絡上了,羅家願意折價出蜀錦,蘇家果然很感興趣,特地派了長房的人出面接洽。兩家已經商量妥了,來年開春就乘坐海船出發,想來應當是能賣個好價錢的。”
嬌嬌來了興趣:“朝廷果然不管做買賣。”
“本來就是不管的,最多也就是勒令那些個秦樓楚館關門謝客罷了。像錦緞莊子根本不管,只是不讓穿紅戴綠的,又沒說不讓買。酒樓飯館也是照常營業,就是不準飲酒。”羅氏嘆了一口氣,面上並不見輕鬆。
見狀,嬌嬌微微有些詫異,她其實早一個月前就發覺羅氏的情緒始終很低落,可她一直以為羅氏在為孃家的事情犯愁。哪怕她提供了所謂的解決方式,可口頭上說說本就容易,實際做起來其實不一定能順利的。
可眼下,羅家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怎麼羅氏還這般愁眉不展?
沒等嬌嬌開口發問,錦娘先問出了口:“外祖家不是沒事兒了嗎?母親還擔心什麼?”
“生意上的事情好解決,家裡就……你大舅和二舅怕是沒那麼容易和解,大過年的,你外祖父又一直病著,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羅氏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倆雖然是雙生子,但因為打小就不是養在一處的,其實沒什麼感情可言,偏偏你二舅不服氣,這事兒怕是沒辦法善了。”
嬌嬌努力回想了一番,她上輩子只聽說羅家因為蜀錦一事逐漸敗落了,可細節卻並不曾聽聞。因此,她也不知曉羅家那兩兄弟最後如何了,甚至她完全不清楚羅老太爺究竟活了多久。
當然,也有可能是聽聞過了,只是時間隔得太久了,她早已記不清楚了。
“罷了,我也就這麼隨口一說,連長輩都管不了他們,我一個出嫁女,又能如何呢?咱們不說他們了,連說說鈺娘好了。”羅氏終是展開了笑顏,命人拿來了早先已經做好的小衣服,“算算日子,只怕就在這幾日裡了。鈺娘已經有個兒子了,這胎若還是兒子,她在婆家的地位也能更穩固些,若是個閨女,倒也能湊個好字,不錯不錯。”
當孃的,怎麼看兒女都是不錯,尤其對魏鈺娘這個嫡長女,羅氏更多了幾分心疼,總後悔當年還不夠拼,想著是不是再強硬一點,老太爺就會鬆口去退親了?
提起了自己的小外孫,羅氏也不免多瞧了嬌嬌的肚子兩眼,不過眼裡除了期待,更多的還是遺憾。
國孝連同家孝,哪怕再怎麼期待孩子的誕生,也勢必得熬過這一年了。
此時,誰也不曾想到,次年不光是買賣行當的寒冬,還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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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國孝,別說魏家了,整個府城毫無過年的氣氛。年前年後的,走禮當然還是依著從前,但很多禮物還是努力避開了忌諱,且多是直接送了禮來,並不曾親自來魏家拜年。
那些直接依附魏家的小家族倒是無所謂,他們真若是有心的話,有的是法子見到魏家人。最難受的當屬轉彎抹角好不容易攀上魏家的人了,本來就見不到正主,苦心盼著過年拜歲,結果又攤上了這事兒,實在是令人扼腕不已。
這其中便有甄家。
甄家這一年來,簡直就是倒黴加三級。
其實仔細算起來,他們的倒黴史應該是從兩年前開始算的,就因為慢了一步,沒能攀上下河村的馮月嬌,直接導致他們喪失了第一手的主動權。之後,因為馮月嬌在前,甄家為兒子擇親時,難免會拿她當做目標,偏又在去年臘月裡偶然間在魏家見到了她本人,幾番巧合後,更是讓甄家少爺的親事一度犯了難。
親事上不順利,生意場上更是麻煩重重。
甄家人的本事並不大,只能說在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