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繼續發胖了。再者,就算她心知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可多學一門技藝,終歸是個好事。
正好馮源不在家的這大半月裡,嬌嬌把下河村逛了一遍又一遍,細細的觀察旁人家在做什麼,又有哪些事情是自己可以學去的。
說真的,鄉下地頭的活計是不少,可適合嬌嬌的卻寥寥無幾。像一般的婦道人家,在家多是前後院的轉,或是餵雞餵鴨,或是打豬草煮豬食,再麼就是洗衣做飯灑掃之類的雜活兒,遇到農忙時節還得下地幹活。
這些事兒,別說她壓根就做不來,就算她願意咬牙吃苦學了去,她爹也萬萬不會答應的。
再仔細琢磨後,嬌嬌也發現村裡婦人有做精細活兒的。像紡紗織布、女紅繡活等等,這些倒是合適她了,可她卻記得自己上輩子在出嫁前,跟著六嬸子學了些所謂女兒家必須學會的手藝,結果手藝沒學會,倒是把她一雙白白嫩嫩的手扎得千瘡百孔,可把她爹給心疼壞了。
最終,她的嫁衣、紅蓋頭、繡鞋,還有帶到夫家去的荷包鞋襪等等,全都是她爹另外找人給她做的。
權衡再三,嬌嬌最終選擇了學賬。
她上輩子嫁的是個商戶,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倒也認識了一些字,做學問就別奢望了,甚至連遊記手札都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估計也就是賬本了。
將自己的想法摳掉關於上輩子的內容後,嬌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爹,並道:“爹你以往不也常說什麼技多不壓身?我這大半月裡,閒來無事就在村裡晃悠,琢磨許久就覺得學賬還挺適合我的,正好爹要在家待上數日,教教我唄。”
“你費這勁兒幹什麼?就算將來出嫁了,爹也會給你備下厚厚的嫁妝,保證你一輩子不愁吃喝。”
不怪馮源不樂意,在他看來,小閨女只要乖乖待在家裡享福即可,旁的事兒哪輪得到她來犯愁呢?實在要是閒得慌,或是去趟集上,或是乾脆由他陪著上縣城逛逛。
打發時間的法子多的是,幹嘛非得自討苦吃呢?
嬌嬌聽著這話音,心知學賬一事恐怕難成,當下便苦了臉,委屈唧唧的看向她爹:“可我想學……”
“你這孩子!”馮源見她這般可憐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旁人就算是想偷懶歇會兒都不成,你倒是好,上趕著學這個學那個的。爹賺錢是為了誰?還不是想給你置辦一份厚厚的嫁妝,將來好叫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這話倒是不假,馮源這些年來為了能多賺些錢,可算是吃了頗多的苦。要知道,他的家底本就不薄,光是憑著祖上傳下來的田產,就足以窩在鄉下地頭當個舒舒服服的農家翁了。也就是想著閨女連個親兄弟都無,不多攢些家當,將來等他百年之後,獨留她一人,該有多淒涼。
哪怕到那時,嬌嬌已經嫁了人,那孃家也是出嫁女的底氣和靠山,手頭上有錢,縱是孃家的隔房兄弟們也會對她更上心點兒。
馮源還想勸幾句,熟料嬌嬌卻道:“爹只想著多攢些錢給我置辦豐厚的嫁妝,可曾想過要是我連最簡單的賬本都不會看,萬一嫁妝叫人給哄了去,又該怎麼辦呢?”
“這……”馮源剛想說一切都有他在,可這話到了嘴邊卻又臨時打了個轉兒,“行吧,回頭爹教你看賬本,不用太過於費心,能看懂一二就成。”
嬌嬌心知凡事都得慢慢來,當下便脆生生的答應了下來,還特地強調,從明個兒起,就讓她爹教她看賬本學認字。
……
次日一早,嬌嬌便起身去了堂屋。可就算她起得已經挺早了,卻還是不及日日早起的馮源。
事實上,不光是馮源,隔壁的六嬸子一家也早早的起來了,等嬌嬌洗漱完畢後,早飯已經擺上了桌。
就聽六嬸子在那兒講:“他叔你回來的剛好,明個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