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加強,對自己很嚴苛。
“你覺得能贏嗎?”,雲如夫詢問謝陳,大家皆知,少年霸王對謝陳很感興趣,不止一次表露出殺意,兩人終究有一戰。
謝陳搖頭,他之前對虺霸王很反感,覺得他年少輕狂,但在自己將曹珪明正典刑時,反而說了幾句公道話,說明其人雖驕,但也有自己的意志。
“那一戰,不會輕鬆”。
謝陳有預感。
此時,他們四人各自揹著一個巨大包裹,都是從昊霖宗等教派順來的寶物,還有在曹家老巢中匆忙搜刮的靈藥。
溫嵐滿臉都是汗珠,不時擦拭,她喘氣說道:“我清晰感知到自己在門檻上,但短時間內無法突破”。
雲如夫也有同感,心有悲慼,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他們二人也算是頗具資質,但與袁寧江比起來,遜色太多。
謝陳聽到這裡,心頭沉重,決賽還有很長時間開啟,今年競爭異常激烈,自己還要面對很多可怕的敵手,註定無法平靜,會是風暴的中心。
袁寧江嘆氣,道出了不願深思的想法,“丙八區一戰,絞滅了曹珪和唐標閣,但往後,七府定會傾力追殺,他們的實力,不是昊霖宗、無啟城可以比擬的,甚至,比浩陽教和飛泉門還要可怕太多”。
雲如夫和溫嵐沉默,袁寧江所說是事實,這幾天來,七府中先後又有數人破境,一門雙翠儀已經不是稀事,乙八區的丹斤府甚至傳出,再有幾日就會出現第三位翠儀。
“無妨,實在不可敵,我們就棄賽,反正有這麼多靈藥寶物,足夠修煉”,溫嵐微笑道,這是幾人一直在商議的事,顯得無奈,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強。
雲如夫也笑道:“我們的實力,即使進入決賽也取不到好名次,踏進大宗門修行已是奢望,更何況,北境這些大宗,我看不慣那幅高高在上的虛偽德行,不願去同流合汙”。
“這樣也好,與我在一起牽扯越久,對你們越加不利,出了賽場,也要做長久打算,總不至於被追殺一輩子吧?”,謝陳笑著打趣,但是心中悽然,迫切渴望實力,總有一天,他要獨自鎮壓所有敵手,能夠庇護親朋不受欺壓。
“老袁,你也小心點,講義氣是好事,實在不可為,也要儘早逃命,小魔頭是割闕山高傳,定有秘法保得真靈不滅,說不得能夠轉世重生,你不一樣,萬不要逞強!”,雲如夫提醒袁寧江,很誠摯,希望這位一路走來的朋友能夠珍重。
袁寧江笑著點頭。
謝陳說道,“這裡都是戈壁,沒什麼好東西,我們去丙四區看看”。
界壁處,他隨手一劃,灰色壁障破開,謝陳招呼幾人進入。
“他的實力,還在提升”,雲如夫小聲說了一句,因為謝陳明顯很輕鬆,並且白色大披風更加凝實,都垂散到地上了。
溫嵐撇嘴說道:“顯眼包!”。
謝陳也很無奈,他不願這樣招搖,可是華光無窮,體內每一處都充斥著白色光焰,沒有絲毫空間可以收納,這些都是逸散到體外的,他不能控制。
此時,他在荒漠中邁步,熱風席捲,身後被拉扯出一條白色光影,像極了婚紗,他感到臉紅,幸好雲如夫不知道婚紗是何物,不然要被笑話死。
“背上白刀就能壓制異象,但袁寧江現在有大用,只能這樣湊合著”,謝陳嘀咕道。
他們在沙漠中走了一天,發現甚少,也有很多火屬性藥材,但都被人採走了,開賽月餘,大家都有收穫,皆在暗中努力,要破境,打進中心陣臺。
“龍神女和虺霸王又開戰了”,雲如夫大叫,乙六區法鏡顯化,金甲女子與灰袍少年廝殺,第一擊就讓法鏡震顫,散發出萬道波光,他們都感受到令人驚懼的殺意。
“各自都有提升”,謝陳眼力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