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下作嗎?”,曹頃怒吼。
袁寧江憤然駁斥,“曹賊!你嘴角都壓不住,還裝好人!”。
“放屁!我那是氣極而笑!”。
“嘿嚕嚕……”,有人笑出了豬叫,肚子都疼,從沒感覺這般熱鬧,兇險的賽場竟變得如此歡樂。
謝陳深吸幾口氣,平復了心情,見虺霸王沒有出手的意思,便走向當平府選手那邊。
近百人聚攏在一起,人才濟濟,好幾個都在翠儀門檻上,隨時要破境,但現在一個個心驚膽戰,巫道宗不在,疑似自閉,幼魔強勢,今日難有活命。
“號令天下屠魔,爽不爽?”,謝陳獰笑。
“魔頭,你休要得意!”。
謝陳一拳砸下,說話的當平府弟子在拳光中崩碎,血肉飛濺。“還想用巫道宗壓我?”,謝陳取下白刀,笑容陰森嚇人,“他這會沒臉見人”。
“即使現身,估計也不想說話”,虺霸王不安好心,在一旁插嘴。
對這些仇敵,謝陳充滿恨意,是最不能饒恕的,白刀橫掃,無數人被砍斷身軀,在血泥中打滾,慘嚎。
“巫道宗,先別忙著生悶氣,你的同門就要死絕,要不要考慮向我求情,放他們一馬?”,謝陳對著法鏡傳話,繼續刺激巫道宗心神,他出手不斷,對這些尚未破境的選手,就是屠殺,僅是十幾個呼吸,就殺了一半的人。
法鏡清晰映照了這裡的慘烈景象,謝陳有意折磨這些可惡的敵人,留下很多殘肢,並在第一時間衝入人群,搶走了很多辛江水滴,當平府弟子,連逃走都不能。
不止如此,他還主動煉化螢金,把他們的慘叫聲引入高空,在賽場中迴響。
看著血流滿地,淒厲的嚎叫不斷響起,謝陳化身真正的魔頭,浴血而狂,狠辣出手,一拳砸碎數人的骨頭,一刀砍斷好幾條腿,內臟遍地都是。
“幼魔,太狠了”,很多人心驚,不忍觀看。
賽場外,也是一片沉寂,各教派的帶隊長老在沉默,當平府隊伍中有一位老人居然在笑,鷹鼻鐵目,隨著謝陳每殺一人,笑容就愈加旺盛。
“殺吧,這些低層次的弟子,讓你砍殺三天三夜也殺不盡,只會讓我當平府更加同仇敵愾”,他的話語讓人心寒。
巫道宗自始至終沒有現身,好像當真不管這些人的死活,他徹底消失,不再露面。
“大家都看著,我要通告天下!”,謝陳黑袍全部染紅,砍殺不停,他對著法鏡大喊,要讓所有人都聽見。
“巫道宗、岳雲舉、曹頃帶著人馬追殺我在前,今日我謝陳報仇在後,他們逼迫我朋友重傷、退賽,甚至隨手資助的路人也慘遭折磨,與我斷義,你們說,該不該殺!”。
賽場沉默,聽著謝陳的怒吼,認真思考。
“我不是嗜殺的兇人,只要他巫道宗站出來,跪地求個情,我立刻住手,不再殺一人!”,謝陳笑容冰冷,牙齒都染血,但這番話聽的人毛骨悚然。
劉巖也禁不住捫心自問,“如果是我飛泉門遭遇這等境地,我願意為了自己的尊嚴而開口嗎?”。
他渾身冰涼,不敢再深想下去。
“魔頭,這是在誅心,要巫道宗身敗名裂!”。
很多人都想通了這一層,心中生出寒氣。
可是,大部分人都沒有同情,事實如何,存心有天知,謝陳這樣的報復,根本不能說過分,常人都會為之。
“沒有回應”,謝陳冷笑,繼續說道:“那好,諸位英傑作證,今日不是我要殺光當平府弟子,是他巫道宗偽君子,愛惜羽毛,不願低頭認錯,才造成流血慘象”。
“你們,要恨就去恨巫道宗……”。
謝陳提刀,走向當平府選手,刀尖滴血,他此刻是索命的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