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走了過來,問道:“是南側山嶺間的那支玄烏後裔嗎?”
大黑鳥看著不起眼的糟老頭子,不屑道:“什麼玄烏,大爺是玄鳥!血脈尊貴,萬古無雙!”
“沒跑了,這副欠揍的德性,與你家老祖一個死鬼樣子。”老松臉上掛著淡笑,卻在烏鴉頭頂猛地一拍,大黑鳥更暈了。
“我說,你們山上怎麼都這個習慣,打鳥專打頭是吧?”烏鴉咧嘴倒吸涼氣,不過安分了許多,老松剛才的一擊,看似動作緩慢,它卻怎麼也躲避不過去,心中有些驚駭。
老松揚手,還想給它來一下,“小黑蛋子,嘴上沒輕沒重!”
謝陳好奇道:“橫刀,你知道它的來歷?”
“自然,熟人了。”老松嘆氣。
這下,連烏鴉也不敢造次了,恭敬問道:“我這一族?”
老松目光幽幽,臉上有緬懷,“其實,你我出身相同,都是飛仙宗的殘存。”
“飛仙宗?”謝陳驚訝了,“就是那座被山主一劍鏟滅的超級教派?六百年前不是就消散了嗎?居然還有存活?”
這讓他意外,和大歲皇朝一同埋入煙塵中的教宗,如今仍有後人,而老松就是其中之一!
“許多事,真假是非已不重要,我和它確實同出一脈。”老松被勾起了往事,嘆息不斷,“昔日,飛仙宗執掌北境第一品仙器,實力凌駕於七府之上,強盛不可逾越,只有大歲皇朝可與之抗衡。”
“但是因為一時貪慾,他們選擇摒棄恩怨,共同對山主出手了,那一戰你們也都曾聽說過,兩宗破滅,割闕山自此長存。”
“而我,就是飛仙宗內一株老樹,因為沒有出手,才免於一死,被山主重塑山河後,植入老松嶺。”
謝陳和尹焰童同時驚呼,這個訊息太驚人了,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
烏鴉心神巨震,嘶啞著嗓子問道:“那我祖上呢?”
老松看了他一眼,“你家老祖是飛仙宗所供奉的圖騰,掌管太陽之力,體內有一絲上古神獸的血脈,實力比我還要強大。”
“可惜,被飛仙宗的掌教所蠱惑,貪慾橫生,一起出手了,在大戰中隕落,身死道消。”
“我曾勸說過,但是無用,他臨走前只是囑託我幫忙照看你這一脈……”
老松聲音平淡,彷佛在訴說一件無關己身的往事,但帶來的衝擊太大,烏鴉顫抖著問道:“我族先輩,盡皆戰死了?”
“對,只剩下一隻年幼的小黑鳥,被我帶到這裡,放置在山林中。現在算來,你應該是第三代了。我曾暗中觀看過你的父親和爺爺,資質一般,凝聚出翠儀道基後就很難再有提升,便沒有過多關注,不曾想,你我今日居然得見,緣分二字,妙不可言……”
老松伸手,從烏鴉體內飛出了一團白色光芒,沒入他指尖,“我在你族體內佈下了禁制,如遇到生死之危,會生出感應,現在用不上了。”
烏鴉撲通跪下,沉聲說道:“謝前輩護持之恩!”
謝陳有了一絲瞭然,難怪他覺得烏鴉血脈特殊,原來身份大有來頭,然後,他好奇道:“橫刀,它這一族是叫做玄烏嗎?”
老松點頭道:“不錯,傳說是那頭金烏的後裔,只是血脈稀薄,越來越黑,所以號稱玄烏,想不到這些黑鳥,一代不如一代,名號都記錯了,還敢叫什麼玄鳥!”
烏鴉有些羞赧,確實過於丟臉了。
“飛仙宗的圖騰,金烏後裔,掌管太陽之力,如果血脈得到提升,將會是很強大的神獸!”謝陳暗自心驚。同時,他又想到了更多,在雪山上同巫道宗對戰時,青袍道子曾用飛仙劍訣與刈字訣對陣,那一戰,很吃力。對那門劍訣,與衍化出來的當野俑像一般,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兩門功法。
“橫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