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扯下鳳冠與霞帔,內裡就是這身流霞宗的道袍。
女子容顏絕世,卻淚流不止,跳下山崖,獨自跑出割闕山。
“完了完了,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孃家人來算賬了!”,雲如夫大叫,即使抱頭鼠竄,口中吐血,也不忘開玩笑。
“啊!”,下一刻,他慘嚎,被刺穿了小腿肚,跌倒在地,額頭滲出冷汗,“外面的孃家客,大家都是實在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沒必要下死手!”,他扯著嗓子大喊。
溫嵐斥道:“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說笑!”。
謝陳轉身就走,撇下雲如夫不管。
“別啊,我這不是想打打感情牌,萬一有人心軟,放過一馬,也省得大家將來面子上不好看”,雲如夫瘸著一條腿,蹦跳著跟在謝陳身後。
形勢很嚴峻,流霞宗提前埋伏,這是七府中的一員,實力無法想象,帶著殺意而來,與謝陳的關係很糟糕,北境無人不知。
“你看看,你看看,少年意氣,生冷拒絕李雅闌仙子求婚,將如此助力退卻,不然的話,這次大賽上,有流霞宗一眾娘子軍做後援,我們何至於寸步難行”,雲如夫的大嘴巴喋喋不休。
謝陳真想拉過雲如夫暴打一頓。
漫天霞光攻擊越加頻繁,殺機縱橫,荒漠被割裂,撫平,沙牆也在壓來,蘊含著道法,能磨滅他們的身體,後路被斷絕,根本逃不出,只能硬扛。
溫嵐也被打飛,即使有袁寧江守護,依舊受傷,到了這一步,謝陳和袁寧江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染血,霞光實在太多,都是相當於同境修士的攻擊,他們疲於應對。
刺啦!
謝陳雙掌發光,撕裂了一條赤色的雲霞,爆裂能量炸開,他體表生出血花。袁寧江也連續出劍,將沙牆打退。
“不然,你說句話試試?”連溫嵐也鬆口了,感到絕望,再這樣下去,幾人遲早要身死,她勸解謝陳。
少年極其不甘心,一拳打散流光,眼眸深沉,想要吃人,可是,看到溫嵐和雲如夫全身受傷,皮肉翻卷,臉色都煞白,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他頹然嘆氣。
“流霞宗的人聽著,李雅闌與我是私人仇怨,與他們無關,有任何伏殺儘可對我一人使來,不要牽連我的朋友!”。
謝陳大吼,聲波傳遞很遠,他知道,流霞宗對自己出手的原因與大羅殿、曹家不同,不是為屠魔,純粹是李雅闌在背後授意,只要說清,還是有調和的餘地。
“果然有用,孃家人還是心向著姑爺的”,雲如夫大喜,看到霞光退散,沙牆轟然墜地,顯然,已經暫時安全。
溫嵐猛翻白眼,譏笑道:“女子最記仇,指望她們網開一面,那是春秋大夢!”。
“其實就是陣法攻勢耗盡,自然無法繼續”,只有她精通法陣,能看出背後奧妙,道出了真相。
謝陳豁然轉身,盯著溫嵐,目光噴火,“你故意耍我?”。
“別急別急,人家也想看看你這小魔頭心裡到底有多少裝著我們麼”,溫嵐笑嘻嘻走來,手掌沾滿鮮血,拍打謝陳肩頭,讓他消氣,順勢將血汙擦乾淨。
謝陳欲哭無淚,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可是看到溫嵐藏著笑的眼眸,也只能生悶氣。
“既然如此,流霞宗殺意很大啊,不可挽回”,雲如夫沉聲道。
此地恢復平靜,十幾名女子現身,對著謝陳指指點點,她們年紀都不大,姿色千秋,環肥燕瘦,湊在一起低語,嘰嘰喳喳。
“你就是謝陳?”,一名女子上前,喝問,柳眉倒豎,嬌俏臉龐上滿是寒光。
“我被追殺這麼久,別說你們不認識”,謝陳冷笑,剛才被伏殺,很兇險,對她們沒有好臉色。
“我是流霞宗莘言,奉李雅闌師姐命令前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