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你一年內突破翠儀,從始至終都是你給自己定下的心魔,甚至,我早就說明你突破不了,何來失望一說?”,白藏淡然道。
謝陳嚎啕哭聲戛然而止,被白藏一句話點破心中障礙,山主說得,似乎有道理?
“一年無法破境,那就三年,你急什麼?”,白藏對他的修煉速度當真放心。
謝陳靈臺清明,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一般,骨頭也輕了不少,可是,還是擔心,扭捏道:“旁人總是要有閒話”。
白藏冷笑,“你是我弟子,割闕山修行,無需為外人評點”。
這話著實霸道,謝陳渾身暖洋洋,生出了不少力氣。
“去遠處溝澗好好清洗一番,換身皮再上來,髒亂汙垢,這才丟我山門臉面”,白藏將他趕下草屋山。
謝陳一瘸一拐走下山頭,不時回頭望,看著白藏正帶著小男孩介紹周圍三山八嶺七十二梁,講解割闕山大好風光,他好生心酸,“莫說我初來山門時,即使現在也沒有這待遇,山主真偏心”。
他一口氣跑到十里外,在一處小水潭內洗澡,旁邊是他從善橋城帶回的一件青色長袍。
“這小子,命真好,該不會真被我猜中,他們兩人合夥作戲,要逐步將我排擠出山?”,謝陳越想越不對勁,感覺自己割闕山繼承人的身份岌岌可危,對男童充滿嫉妒,還有無盡羨慕。
正在搓去泥垢的少年猛然頓止,驚呼道:“難道錢老祖所說不假,老白在外有私生子,這小子……”,他像是撞破了什麼驚天大秘,做賊一樣縮著腦袋往回看,彷彿能看出些什麼。
十里外,白藏揮出一道劍氣,金色神輝灑滿水潭,血液染紅大片。
出乎意料,謝陳絕對沒想到,白藏發話,竟要他把小男孩帶回老松嶺,兩人一起生活。
“哇哈哈,尹焰童,落在我手裡可就不要隨便哭鬧了!我這也算是苦盡甘來”,謝陳內心狂喜,表面卻不露聲色,故作疑惑道:“師尊,這樣不妥吧?”。
白藏細細交代道:“草屋是我清修之地,什麼也沒有,不便居住,你那邊挺齊全。記得,每日三餐準時,葷素都要考慮,肉切小塊,軟爛,素菜種類要豐盛,飯菜好下嚥。牛奶、羊奶、衣服什麼的不要少,多從善橋城買一些,他是你師侄,將來能給你摔盆扛幡送上山的,好生照顧著總不會錯……”。
謝陳已經聽麻木了,機械地應著。
砰!
白藏突然出手,拳頭極重,謝陳痛到大叫。
“收起你那些歪心思,照顧他只是一方面,你自身修煉不能耽誤”。
謝陳猛拍胸口,咚咚響,“師尊放心,我絕不誤事,明天一早就帶著小師侄開始鍛體!”。他心中嘿嘿直笑,這一年來,自己所遭受,絕不能少一點,要讓尹焰童這個小師侄感受到割闕山的嚴厲門風。
“雖然很勞累,但每天能在磨練之餘,鍛打一番師侄,也算甘美”,謝陳陶醉於暢想中。
誰知,白藏搖頭說道:“他就算了,你只用看顧好他日常,修煉這塊不用多心”。
謝陳不甘心道:“他這小青蔥一樣的年月,不拿來磨練豈不可惜?”。
白藏只是掃了一眼,謝陳忙點頭如搗蒜,“師尊安排定有深意,我這就帶他過去”。
小男孩尹焰童不願意,他心思敏銳,察覺到了謝陳一閃而逝的不懷好意,內心害怕,何況,這位師叔雖然換了行頭,但面板黑糙,全是疤痕,眼神似刀一樣銳利,顯得凶神惡煞。
“不要怕,你若少一個手指頭,他活不到明天”,白藏如此安慰。
回老松嶺路上,謝陳跳腳大喊,“威脅,這就是威脅!”,他想不通,思不明,自己這根割闕山的獨苗怎麼就搖搖欲倒,很顯然,白藏對這位尹焰童很上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