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可,不可……”
謝陳打趣道:“那就隨便找只阿貓阿狗坐龍椅,皇帝也不是一家之位,有德者居之,魏大人有心的話,也可以爭上一爭。”
這下子換做魏負京變了臉色。
“休要再提,術木國朝政等事,我和割闕山一概不理會,你們自行定奪。”謝陳不想過多摻入這些俗事,簡單說過,便帶著烏鴉準備離去。
攝政王叫道:“何不多留幾天,惠泉和善橋城諸子,已得了訊息,正在趕來,他們很想念你。”
謝陳有些心動,長時間沒見,也有諸多懷念,眼前浮現出一位位故人身影,吳家明珠,靈動活潑,蔣東樓,雖然蠢笨,但聽說已經洗心革面。尤其是,在城主府內脫衣救父的司月,好似沐浴在清冷月光中,皎潔而明亮,每次想來都內心躁動……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仙凡有別,能夠相識已是緣分,不必打擾他們的生活。我這就離去,請諸位以後方便之內,儘量照拂一下這些年輕人,算是,我的託付!”
他就這樣離開了,大黑鳥跟在身後,速度極快,攝政王尚未反應過來,眼前已沒有謝陳的身影。
魏負京感嘆道:“真正的仙人,修行天地大道,世俗紛爭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就連一國皇權,也是如此簡單就定下了歸屬。”
遠處,幾個身影在趕來,氣喘吁吁,只是腳下廢墟,每走一步就顯得踉蹌。
“皇上,還是儘快重建皇城為好。”魏負京眼中帶著笑意,對著身邊共事多年的攝政王說了句玩笑話。
攝政王臉色不適,今日的變故太快,他尚未做好準備。
“跑那麼快乾什麼,司月又不會吃人!”吳惠泉雙手叉腰,大聲喊道,毫不顧忌一旁司月紅透的臉頰。
謝陳和烏鴉在雪地中行走,兩人受傷嚴重,大黑鳥雙翅斷折,不能飛行,趕路的速度慢了許多。
他們一路向東而去,穿越了茫茫雪原,入眼所見,皆是一望無際的大片平整田地,綠油油的麥苗在新雪中格外脆嫩,偶然,有村落與城鎮,人煙沸騰,炊煙在寒風中飄散,恬淡而安寧。
等到了夜晚,幾處燈火幾家眠,昏黃光亮掩雪被,有柴狗狂吠。
“這些人,猶自酣睡,還不知道你已經杜絕了一場殃及三國的禍亂。”烏鴉指著那些村落,笑著說道。
謝陳搖頭,道:“沒那麼偉大,只是不能容忍老皇帝胡作非為。”
烏鴉感慨了一聲,“有良田無數,雄兵百萬,做個萬人之上的皇帝,一世無憂,非要攪入這攤渾水,人人羨慕仙人長生,殊不知,修行皆苦,哪有真正的逍遙?”
謝陳好奇道:“看來你有別樣想法,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修行?”
“本鳥只願空遊山林,奈何天資異稟,過早開了竅,無奈走上不歸路。”烏鴉昂頭挺胸,得意道:“雖說爭鬥兇險,不進則退,但我族覆滅大有隱情,非要本黑魔探究出一切真兇,重現玄烏一族的輝煌!”
謝陳看烏鴉這副模樣,不由得打擊道:“你還想去殺穿曹家,奪回傳承?”
“單憑我,自然不行,”烏鴉搖頭晃腦,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這不是有你們諸位幫忙,大家群擁而上,諒那曹隱甲雙拳難敵四手!”
“我只是要你勤加修煉,沒說要幫忙。”謝陳笑道。
烏鴉急了,“弱姐都替大家表明心意了,你怎能毀約?”
他們趕路不停,在一處界碑線上折向南行,等第二天,已隱約可見丘陵起伏,遠山密密,疊入雲間,與天空成一線雪白。
“割闕山餘脈向東延伸,大致分為兩線,術木國南側這條山脈盡頭,就是松煙邑,那裡是修士集鎮,不為凡人得知。再南側,長金國境內的那條餘脈,則滋養了另一座集鎮,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