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殺人,會讓辛江府陷入被動,此時他含怒出手,遙遙打出一片碧綠符紋,將紅光全部擊散,救下謝陳性命。
饒是如此,謝陳也受傷嚴重,面板大面積開裂,露出斷骨,朱袍官人動身趕來,卻在距離謝陳千丈時被攔下,數名強大修士現身,阻撓他前去解救。
“幼魔欺辱曾貞,毀了她清白,春桃雲谷報仇理所應當”,雷宮攔在最前,同為七府,能頂住滔天怒火。
朝門庫、龍雲觀、黑玄教、逍宇園等十幾家教派帶隊長老也趕來,紛紛勸阻。
“賽場內決鬥,生死存有天命,可幼魔扒光曾貞衣物,屬實過分,曾南春為女兒報仇,也正是維護賽場綱紀,免得日後還有人繼續作惡”。
他們表面上看似求情,實則是在拖延時間,好讓曾南春有出手的機會。
“你們不知死活,敢在這時候耍心計!”,朱袍官人心急如焚,眼看曾南春再度出手,他腳踏罡步,勾動廣場下的大陣,連線辛江水文,大片陣紋浮現,隔著極遠距離將曾南春鎮壓,碧綠色的光芒映照了天空,曾南春身體分裂,肉體成泥,血液化作血霧。
謝陳慌忙跑出去,曾南春的襲殺太驚險,如果不是朱袍官人出手,他斷無活命。
血霧中,一團魂光極速飛出,在遠處天邊遊蕩,是曾南春的神魂。
朱袍官人盛怒,就要徹底擊殺曾南春以儆效尤,卻被雷宮強勢阻攔,“他體魄盡毀,只剩神識,已經付出代價,就此揭過”。
“是啊,為人父,可以理解,水帝宮也不能不通人情”,其他人在勸說。
“滾出去,再敢踏入辛江府,一腳踩滅你春桃雲谷!”,朱袍官人怒吼,被多人攔阻,尤其是雷宮,暗中使絆子,他不能脫身,只得警告曾南春。
鶴老鬼勸道:“情有可原,不要動怒”。
朱袍官人冷眼掃視,“賽場內發生何事,大家心知肚明,不要裝作不知”。
“行了,消消氣,走,咱們找個地喝酒,就當給你賠罪”,雷宮攬過他肩膀,就往遠處走去。
尹弱跑來,急忙說道:“我們快走”,她擺脫了李雅闌,要帶著謝陳遠離臨江城,在這裡停留,太過危險。
“你們走不了!”,又是一聲大吼,更加熾烈的光芒打下,將他們二人全部覆蓋。
尹弱甩出了一條紅綾,全力催動,注入道光,可是這件法寶是陸靈聿腰帶,能被女帝隨身攜帶,等級太高,她目前的修為無法催動。
“只能聽天由命!”,尹弱咬牙,將束海紅綾在兩人頭頂盤成圓環,以此對抗襲殺。
朱袍官人徹底動怒,“昊霖宗吳登,你們居然串通用計,矇蔽我!”,他想通了背後一切,生出無窮怒火。
但是,雷宮和眾多教派長老一起發力,他不能脫離,前去解救。
吳登的攻擊太可怕,他比曾南春境界也高出許多,全力出手,廣場震顫不已,無數青磚飛起,在烈焰中消散,連遠處城牆也晃動。
幸有紅綾阻隔,吳登的殺術未能直接打在兩人身上,但絲帶圓環被下壓,尹弱和謝陳同時抬手,竭力支撐,還是感受到滅頂之威,不住後退,手臂上崩開血口,腰肢開始彎曲,僅是半個呼吸,他們就身陷絕境,要被活活壓成肉泥。
“都給我滾開!”,朱袍官人大吼,一身修為全部施展開,並且,處在水帝宮前,他有地勢可以利用,勾動了辛江中蘊藏的無窮水力,化作繁奧陣紋,籠罩了城牆和廣場,周圍的十幾人不敢拼死阻擋,被震退。
他指向吳登,無數的符紋漫天飛舞,組成一條長槍,威壓讓這裡的地面承受不住,全部塌陷。
砰,符紋組成的長槍掃動,吳登從腰腹開始,下半身炸碎,他悶哼一聲,被打飛出去,嵌入城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