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廣場上落針可聞,先前哄搶的那種熱烈場面一去不返,大家都在看向袁寧江,卻沒有一人說話。
謝陳都感受到許多若有若無的審視,不懷好意,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不要說袁寧江,冷汗溼透衣背,臉色煞白。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謝陳嘴唇顫抖,心中生出無力感,因為自己的緣故,果然導致袁寧江受到偏視,他心如刀絞。
“無人願意收徒嗎?”,朱袍官人罕見的詢問了一句。
當平府鷹鉤鼻老人冷哼一聲,“自甘墮落,與魔同行日久,心思早被玷汙,收入門中遲早也是禍害!”。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代表當平府的意志,甚至如盧府、流霞宗也可能是同樣想法,這讓很多在猶豫的大教不敢隨意發聲,擔心引出麻煩。
“老賊!”,謝陳怒目而視,當平府欺人太甚,公然羞辱他和袁寧江,不可忍受。
“怎麼,你想動手?”,鷹鉤鼻老人露出狠厲笑容,根本未將謝陳看在眼中,“僥倖贏了幾場比試而已,就以為自己無敵了?”。
他渾身有恐怖氣機瀰漫,只要謝陳再多說一句,就要悍然出手,擊斃這個小魔頭。
咚咚,謝陳和袁寧江被針對,不斷後退,這個老人太強大了,隨意釋放的一縷威壓就讓他們承受不住,幾乎要被碾碎。
朝門庫鶴老鬼冷哼一聲,“他不是自詡勇義無雙嗎,何不去割闕山,拜入白魔門下”。
他的話引發一陣鬨笑,“白魔眼光高,哪能看上這種歪瓜裂棗!”。
“教導一個謝陳恐怕就讓白魔心力交瘁,再去一個,他怕不是明日就要坐化!”。
“袁寧江,趁早滾出去,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各種羞辱湧來,謝陳目眥欲裂,而袁寧江也是同樣如此。
“就因為我和謝陳交好,就要受到這等羞辱嗎?!”,袁寧江大吼。
“不錯,交友不淑,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代價!”,黑玄教的長老獰笑道:“還幻想進入我等大教修行,趕緊自行滾去,不要在這裡汙人耳目,不然今日就殺你!”。
“自毀前程,有何埋怨的?”,逍宇園的領隊也在冷笑。
鏘!
白刀出鞘,謝陳猛力劈出一盞刀芒,憤怒到無以復加,“誰敢再出言不遜,就是與割闕山為敵!”。
“呵,你自身都難保,還敢威脅我等”,昊霖宗的吳長老起身,有動手的傾向,“幼魔和袁寧江斬殺我兒吳競,今天用你們人頭祭奠!”。
“還有我無啟城的血債,一併討還!”。
“唐標閣五十三名弟子參賽,全部死於魔手,必須用命抵償!”。
太多的人出聲,要針對謝陳和袁寧江,氣氛讓人壓抑。
朱袍官人皺起眉頭,提醒道:“大賽尚未結束,不得尋仇!”。
“哈哈,好,那就等選取弟子結束後,再收取你們小命”。
畢竟辛江府主辦,朱袍官人發話,不能不在意。
“袁寧江,識相點趕緊滾出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哪家教派敢收你為徒?”,鶴老鬼大笑。
所有人都在審視,同為參賽選手,也同樣不懷好意,紛紛看向袁寧江,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這些人的嘴臉,噁心!”,梅水衣銀牙緊咬,她轉身就走,直奔奉天閣呂半劍,想要勸說自家師門收下袁寧江。
謝陳不斷掃視,尤其在晁措身上停留最多,這個溫潤小郎君,曾答應過自己可以在關鍵時刻幫助袁寧江,可現在為何不願行動?
“晁措,你能否去丹斤府遊說一下?”,謝陳徑直走來,說明心意。
晁措臉色不自然,“這種事,我們也不好違逆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