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他與奉天閣有大仇,梅水衣是因恨而跟隨了一段時日,怎麼看都不會有好的發展,現在局面,不能確定未來,謝陳不敢隨意搭話,可是,嗅到脂粉香味,不可避免想到分別前女子遞來的潔白絲帕,有淡淡梅花香,難以忘記。
“真有因恨生情?”,袁寧江看出了貓膩,不懷好意問道。
梅水衣大笑,毫無女子的扭捏,“充其量不反感,能做個朋友”。
劍修之間,直抒胸臆,不藏私。
三人哈哈大笑。
“梅水衣,你們這是?”,謝陳看到了圍攏過來的大批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火熱,感到不自在。
梅水衣也很無奈,“這些都是你的追隨者,找不到魔影,居然順著足跡尋到我這裡來,沒辦法,不如你跑得快,無法擺脫,只能一起行走了”。
謝陳苦笑,這叫什麼荒唐事,決賽還未開啟,就開始拉幫結派了?
“仙胎不要多想,我們別無所求,只想跟在身後,仰慕強者風采”,一個男子開口,要謝陳打消顧慮。
梅水衣笑道:“他叫陶三郎,是這群散修的頭領,對你最為仰慕”。
謝陳笑呵呵說道:“沒什麼特別的,你們追隨,也得不到任何好處,不如趁早散去,準備決賽”。
陶三郎膚色偏黑,與謝陳差不多,聞言很激動,拍胸脯說道:“我們散修備受欺辱,決賽是進不去了,只是不想看那些大教嘴臉,想在你身邊過幾天安穩日子”。
謝陳聽明白了,目前到了關鍵時刻,很多教派都在清場,陶三郎這些人很被動,所以才執意跟隨。只要有謝陳相護,沒有任何勢力敢挑釁,他們也就可以趁機煉化收集來的藥草,免得被奪走。
“只要不惹事,隨意”,謝陳定下基調,無所謂,反正再有五天就開啟決賽,他也不想再到處流竄,會被認為是溜子,不務正業。
陶三郎他們大為驚喜,沒想到謝陳如此好說話,一個個喜上眉梢,圍了過來,開口道謝。
“我們就在乙二區紮下來,等候中心陣臺現身”,謝陳動極思靜,想緩歇,連賽區都不挑,就地休息,隔壁的乙一區其實最有感情,可劉巖尚在,那個出塵的小仙人,有過幫助,他不想產生衝突。
陶三郎很熱心,或者說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當即將幾十人安排分工,在山林中取材,搭建營地,還有一些人去打獵,一些人去點燃篝火,忙得不亦樂乎。
很快,這裡就充滿歡聲笑語,火光映照,黑夜也不再冷寂,賽場內物資豐饒,各種野味遍地,陶三郎親自將一頭大黃羊剝皮開膛,清洗乾淨,架在炭火上炙烤,油脂在高溫下溢位,金光透亮,順著木架滴落在火堆中,嗤的一聲爆燃,更增添了許多肉香。
“你們不像是參賽,倒像外出遊行”,謝陳笑呵呵,因為這些散修準備的東西太全面,什麼都有,調料、碗筷、生活物資俱全。
甚至,陶三郎出去轉了一圈,還搬來兩壇烈酒。
“散修命苦,四處飄泊,萬事都要依靠自己,習慣了”,陶三郎笑容靦腆。
梅水衣嗅了嗅鼻子,肉香誘人,她忍不住抓起銀刀,小心割下一片最為肥嫩的羊肉,吹了幾口氣,扔進口中咀嚼,燙得連連哈氣,紅唇沾染油光,閃閃發亮。
“熟了,大家快吃!”,女子大叫一聲,率先開動。
謝陳、袁寧江和陶三郎大笑,被梅水衣的粗放所感染,也沒有矜持,紛紛提刀割肉,塞入口中。
肉質細膩,入口滿是清香,袁寧江叫道:“陶三郎,手藝可以呦!”,他豎起大拇指,也是油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