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同時,也在瞅尋合適落點,能用手腳做緩衝。
第一次速降,吃了不少苦,謝陳身上多處受傷,都是在石壁上摩擦所致,手肘也慘遭磕碰,骨頭好像開裂,鑽心疼。
“好在順利下來了,恢復片刻,繼續練習”,謝陳坐在草甸上喘息,思索下降時種種細節,好為下一次做準備。
不到一刻鐘,他便站起身,再次開始攀爬。
心態一旦轉變,行事截然不同,謝陳忍受著傷痛,不發一言,沉默著攀升。
他不怕吃苦,只是擔心到最後,白吃苦。
一整個上午,他不斷重複這個攀爬與跳下的過程,終於長進不少,爬升速度已大有改觀,半刻鐘竟能爬上兩次。
跳下時也不再狼狽,很少擦傷,甚至,最後幾次徹底捨棄了應牙匕首,記準了路線上的借力點,徒手也能順利落下。
謝陳自己也驚訝於如此巨大的進步,他的身體內總有使不完的精力,不覺疲累,在這種高強度磨練下不僅沒有痠痛,反倒越發有力。
“山主,下午繼續爬石崖嗎?”,謝陳剛見到白藏便忍不住問道。他對自己有了一定信心,想在白藏面前表現一番。
不過白藏的安排出乎意料,“下午安排實戰”。
“實戰?”,謝陳驚訝,整座割闕山就他師徒二人,白藏要他實戰,難道是與山主對打?要是這樣,那他可少不了罪受。
當即,少年扭捏道:“我尚未修習技戰拳法,是不是太早了些?”。
白藏已帶著他飛離,朝著遠處大山進發,“我時間不多,你要儘快成長起來,實戰就是最好的修習”。
又是這句話,短短兩天,白藏已重複數次,謝陳很好奇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可惜,現在白藏肯定不會言明。
兩人在高空飛行,眨眼就飛出去不知多遠,謝陳扭頭看去,發現站在遠處觀看,自己居住的老松嶺不愧是割闕山最高峰,在群山中一枝獨秀,插入雲間,“可是,怎麼感覺有些奇怪”,他喃喃自語,因為老松嶺並不是筆直的雄山,而是整體向南方彎曲的奇特形狀,北側山背寬厚,不長任何植物,南側山峰則薄,幾乎成片狀石峰。
老松嶺往東,依次排列兩座山頭,都是細長的石柱一般,無什麼稀奇,也不如老松嶺雄峻,白藏的草屋就在最東側的山頭上,中間那座略比草屋山高一些的巨山名叫金角尖,全是石峰組成,沒有植被,陽光照射下金光閃耀。其餘山脈則更顯低矮,沿著老松嶺山腳往南延伸。
時值盛夏,群山碧妝,綠衣蒼茫,山林間野獸繁多,花草競爭香,鶯鳥鳴相和,風光無限。謝陳第一次下山,充滿好奇,也覺得割闕山風景確實不一般。
也不知到了哪裡,白藏帶著謝陳落地,是一片低矮山包,低矮,是相對老松嶺而言,山頭也有近千米高,在山脈腹內,荒無人煙,長滿巨木,兩人也不一定能合抱。
太陽正烈,濃郁樹林內見不到一絲陽光,皆被樹冠上繁碩枝葉阻擋。
“啥味兒這麼衝?”謝陳忍不住捂口鼻,山林間充滿一種腥味與臭味的複合氣味,濃烈到嗆眼睛。
“這裡是一頭黑狼王的領地,殺了它,將你的牛皮水袋灌滿狼血,自己走回老松嶺”,白藏簡短說明。
“啥?”
“我?”
“黑狼王?”。
謝陳疑惑三連,還沒有反應過來,可白藏很認真。
“這是什麼刀頭舔血的日子!”,少年欲哭無淚,回想自己兩天來的經歷,感到悲催,跟著山主大人什麼還沒學會,這就要親身上場幹仗了?
白藏笑道:“山規第四條,不能怕死而膽懼”。說完,他便消失不見。
謝陳都要氣笑了,“這山規該不會是臨時現編,糊弄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