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巡撫,與賀歸這樣的督軍,一文一武,互為鉗制,共同牧守地方。
賀歸三個月前將大軍調往善橋城,這麼大動作,千巖巡撫不可能不知,可他卻不聞不報,說是翫忽職守都算輕的。
謝陳冷冷掃過在場眾人,尤其是在莫當龍和城主身上停留時間最久,警告道:“成人之美,封官進爵我做不到,也不敢做,怕出現第二個賀歸。但匹夫怒而殺人的道理總是懂得,你們以後無論官做多大,都要牢記”。
他深知,這兩人因為自己的關係,以後官路無法不亨通,所以要提前敲打,免得仗勢欺人,汙了自己名聲。
“行了,魏大人一路辛苦,早些去歇著,我也要走了”,謝陳站起身,走向門外。
幾人面面相覷,謝陳折騰出這般動靜,就是為了說這幾句氣話?
魏負京揉眉,本就疲累的身體更加睏乏,他知道,接下來的半年,不僅是自己的兵部與主管官吏升遷的吏部,怕是掌管錢袋子的戶部也不得安穩。
謝陳悄然來到丁府,與周護院打過招呼,走進丁益居住的小院,卻不想司月與吳家母女都在,和丁府眾人都聚在院內嘰嘰喳喳聊天,他猶豫了半天,不想興師動眾。
“謝陳!”,丁永眼尖,看到了門外的少年,隔著很遠就大聲叫出來,引起了所有人注意,紛紛看向門口。
謝陳朝著院內揮手,丁永跑了過來,兩人一起走入,謝陳好奇道:“你怎麼從丁清的院內過來了?”。
丁永欲言又止,還是趴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姑姑這兩天一直在生悶氣,見誰都沒個好臉色,茶飯不思,我去為她送些飯食”。
“脾氣太差可不好,難怪不好嫁”,謝陳也低聲嘀咕了一句。
丁永滿臉都是吃了臭雞蛋一樣的表情,看著謝陳那無辜兼具調侃的欠揍樣子,真想拉著他耳朵拽到丁清屋門口,難道你不知丁清是為何生氣?司府千金深夜闖進城主府,與你單獨過夜,都傳遍全城了。
自從聽說這個訊息,丁永哀呼,認定的姑父被截胡,丁清緊閉房門,不見任何人。
謝陳自然不知,他若知道那些城主府的衛兵在背後亂嚼舌根,當即就要殺回去。
“怎麼,怕我們叨擾,躲在城主府內不敢出來?”,吳家主母笑著調侃。
謝陳是有這方面的顧慮,可也只能笑著打哈哈。
“謝陳,謝謝你”,司月也走上前道謝,她臉頰緋紅,感覺渾身都在發燙,今日走進丁府,才得知那夜事蹟已經廣為流傳,她被眾人調笑不堪。
“司月姐姐,心中春水盪漾了”,吳慧泉在她耳邊小聲笑了一句,司月又羞又惱,追著她打鬧。
一眾女眷掩嘴而笑,看著兩個少女玩鬧,也覺得劫後餘生,心情舒暢。對引來賀歸的蔣滄吾和司無疆,大家自然痛恨,可司月不同,她就是司府內單純的小女子,心地善良,深得眾人喜愛。
直至現在,還有不少人對她與蔣東樓締結婚約一事仍憤憤不平,覺得蔣東樓就是一個紈絝,配不上司月,遠不如謝陳。
對她與謝陳的花邊訊息,眾人喜聞樂見,“婚約?廢了就是”。
只有丁永和丁清不太開心,一個使勁想認親,一個使勁生悶氣。
“司無疆被城主府查明無大罪,以資產充公,用於城內修繕,今天中午出了大牢”,丁保善為謝陳解釋,就要領著他去屋內,“老狐狸開竅了,一出牢門就直奔老爺子床前,兩人也不知在商議什麼,許久沒有結果”。
謝陳點點頭,他止住身形,說道:“既然他們在商議正事,我就不打擾了,此番就是前來告別,我要即刻外出”。
眾人大驚,紛紛勸阻,“謝陳,你救了全城不說,我丁府還未好好感謝,怎能馬上離開”,丁保善拉著他手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