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現身,不過還是在高空法鏡上俯視,對著二十九名年輕人頷首,明豔動人,卻沒有什麼感情。
“第二關在湖心擂臺上舉行,穿過通道就可進入,為期一個月,最後選出十人進行最終決賽。”
話語依舊簡短,可帶來的競爭感更加激烈,要進一步去蕪存菁,選出最強十人,意味著二十名選手都要淘汰,袁寧江很緊張,目前還在場的,基本都是各教派的精銳,只有他和黎千年等少數幾人是散修出身,壓力最大。
“怎麼辦?是擬定章程還是各自廝殺決定?”盧洞實發問,看向眾人,既然水帝宮沒有明說,那就可以商議。
“競賽,不拼殺決定名次,依靠讓來讓去嗎?”虺霸王不屑參與,他實力拔尖,註定要走到最後,況且身後無人,不在乎什麼名額。
般若湯的人也發話了,“好歹相識一場,能堅持到現在不容易,再流血受傷不好看。”
許長銀極力贊同,“先前清除多餘選手,都有出力,我堅決要求按照功勞大小分配名額!”他帶著辛江府淘汰了十幾人,自認為勞苦功高,多拿幾個名額也應該。
晁措、盧洞實、許長銀、謝陳、羅魚讓、龍神女、虺霸王,加上般若湯那名低調的領隊,這是最強八人,毫無疑問要晉級,如此一來,就還剩下兩個名額,歸於誰?是個很敏感的問題,大家都在關注,沒人不上心。
像盧洞實這些教派,都有同門,肯定想讓自家人打進決賽,一門雙天驕,是無上榮耀,不可能讓步。
紅葉城和龍宮也有人,也想爭奪,其他人如飛泉門劉巖、浩陽教岑諒,這些教派也都在憋著氣,要爭上一爭。
謝陳更不用說,袁寧江一路相伴,自然要為他謀個好前程,還有梅水衣,代表著奉天閣,實力不弱於岑諒,不肯放棄。
許長銀掃了一圈,目光在謝陳身上停留了一下,說道:“有些人,出工不出力,淨想著借他人之手享受戰果,最應該放棄!”
“我同意,能夠站在這裡商議,不驅逐出去已是恩澤,不可能再帶人佔據名額!”盧洞實大聲附和。
袁寧江和梅水衣同時變了臉色,這是在針對謝陳,目標就是他們二人,當即就要反駁,卻見謝陳伸手攔下,自己動身走出,大有舌戰群儒的風範。
“義氣!”袁寧江熱淚盈眶,謝陳真有道義,要代表自己去吵架,據理力爭。
“你有什麼道理?清除選手最少,還敢委屈!”許長銀怒目而視,只要謝陳敢說自己一句不好,他就要暴起,聯合盧洞實、岑諒一起動手,除掉這尊囂張跋扈的魔頭。
謝陳撇了一眼,“內心戲真多。”
許長銀愣在那裡,頭上黑金冠的雙翅不住晃動。
謝陳直直找到虺霸王,灰袍少年正雙臂環胸,抱著看戲的心態等謝陳氣急敗壞和許長銀爭辯,不想魔頭徑直走來。
啪!
謝陳使壞,最後十幾米距離動用身法,大家都看不清他身形,只見一陣清風颳過,他已經在虺霸王屁股上踢了一腳,然後撤回。
“無賴虺蛇,聽不出來辛江府的小相公是在點你嗎?還在那裡裝聽不見!”謝陳指著虺霸王劈頭蓋臉就罵,“說的就是你,出工不出力,懶散不上心,無恥小人!”
“我看你也不要進決賽了,尸位素餐不幹活,將名額讓給許公子,免得讓人家出力最多,到頭來心中有怨氣!”
謝陳憤憤不平,手指都在顫抖,似乎被虺霸王給氣到了,為許長銀抱不平。
“嗯哼……”晁措、羅魚讓、龍神女紛紛轉身,努力憋住笑,實在是謝陳那廝太能作,滿臉憤怒,無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許長銀是八拜之交的親兄弟。
虺霸王豎瞳放大,呆愣了數息,罕見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