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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饒是語琪也不由得下意識地問出了聲,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命令她吻他,也算是比較正常的事,但是——唱歌?
醉了的韓紹異常地難以對付,他不多言,也不催促,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
語琪認輸,回身將衛生間的門關上後,簡短地給他唱了一首催眠曲。身為這一行的優秀員工,語琪幾乎可以被稱為全能型人才,即使是清唱聽起來也頗有幾分味道,軟軟糯糯的很是悅耳。
一曲唱罷,韓紹終於願意跟她回房,只是剛走到二樓便停了下來,再也不肯往上走半步。
語琪已經認識到醉了的韓老爺是如何的能折騰人,十分淡定地站在一旁等他說出下一個要求。
果然,韓紹不悅地皺了皺眉,“我要喝水。”
語琪依舊好脾氣地應下,小跑著下樓到廚房給他倒了杯溫水端上來,直接遞到他唇邊。
韓紹卻迷迷糊糊地推開水杯,帶著淡淡的好奇打量她,“你是誰?這麼聽話?”
“……”她什麼都能接受,就是無法接受自己忙上忙下了半天他卻不記得自己是誰——做白工的滋味並不好受。誰知她剛要開口清晰而擲地有聲地念出自己的名字,韓紹便退了開去,扶著樓梯扶手朝她微笑,“我猜你是蘇語琪。”
很是愣了一愣之後,語琪幾乎受寵若驚,還未等她說半句話,便聽到韓紹溫和而乾淨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語氣彷彿慨嘆,“只有語琪才會這麼乖。”他說完這句話後似是沒有力氣一般,原本靠在扶手上的身體緩緩滑下,語琪嘆口氣,將他扶住。
他似乎是已經睡過去,幾乎將大半身體重量都壓在了語琪身上,好在她這幾日經常在地下的小型健身房鍛鍊,倒也扶著他跌跌撞撞地上了三樓。
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語琪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卻還是認命地去給他解身上的扣子換衣服。剛幫他脫掉西裝,還沒解開兩個襯衫紐扣,手腕便被他拉住一拽,語琪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被他這一拉直接摔上了床,正好壓在他的胸前。
她並沒有掙扎,而是靜靜地看著他。韓紹的絲質襯衫開了兩個紐扣,露出深深下陷的精緻鎖骨,敞開的領口顯得脖頸線條十分修長。
他隨意地一伸手臂,便將她整個人都箍到了懷中。語琪幾乎整張臉都埋入了他胸前溫暖的肌膚裡,鼻尖被他略帶清冷的氣息完完全全地籠罩。
只是韓紹卻似乎並不想做些什麼,他只是用修長而微涼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她的黑髮,像是抱著一隻人形寵物一般。
語琪乖巧地伏在他懷中任他動作,並沒有試圖掙脫。
不知過了多久,韓紹忽然將她推開,手緊緊地捂住腹部,長眉深深地皺起。
語琪連忙爬起來,扶住他手臂,“怎麼了?胃疼?”
他沒有做聲,只是臉色煞白煞白,原本光潔的額上已經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雙眸緊緊地闔著,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普通的胃疼不會這麼劇烈——他幾乎整個人都縮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抵著腹部。
語琪嚇得跳起來,想幫他揉一下都插不進手,只能一下又一下地順著他的脊背,試圖用這種辦法幫他緩解疼痛,“叫醫生吧,或者去醫院看看?”
劇烈的疼痛之下,韓紹的酒差不多醒了,他幾乎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聽到她的話只是艱難地搖搖頭,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不必。”
“有可能是胃痙攣,我去找熱水袋。”急急忙忙地撂下這一句,語琪下了床光著腳就要往樓下跑,卻被韓紹叫住。
“不用。”他的聲音乾澀低啞,“幫我拿一下藥就行,在大衣口袋。”
匆忙之下,語琪根本來不及考慮,只是飛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