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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快遞送了花來,十二朵白玫瑰配上勿忘我,白色和淺藍色的包裝紙層層疊疊,由藍色絲帶精緻地紮好,看上去十分雅緻。
花束乾乾淨淨,沒有捎帶任何卡片,也沒有什麼動人的情話,的確是韓紹會有的風格。
隔一日,又有項鍊送來,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天天都有包裝精緻價值不菲的禮物送上門來——手鍊、戒指、皮包、衣服、香水,數目之多令人歎為觀止。
若是別的女孩可能已經欣喜若狂,但是語琪不會,她很清楚這些不可能出自韓紹的親手挑選,應該都是那些助理的手筆,估計每一個曾經跟過他的女孩享受的都是同樣的待遇。
沒有什麼好欣喜的,她要的是他的心,並不是什麼珠寶首飾——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清高到視金錢如糞土,事實上她十分了解金錢的價值,有了錢很多事情會好辦很多。
韓紹一直沒有回來,語琪偶爾會從小周口中探探口風,瞭解韓紹的喜好以便於知己知彼,只是小周的回答實在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參考——到底是男孩子,對這些細節都不太在乎。
反而是蘇薇薇給她提供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韓紹走後的第二天蘇薇薇便打了電話來,小心翼翼的語氣,彷彿怕說錯半句話便傷到這個處在狼窩裡的妹妹,每過五句話便要提一句回家吧,彷彿語琪在那多呆一秒便會性命不保。
她不得不重複無數遍“我很好,我沒事”,蘇薇薇才勉強鎮靜下來。
沉默了片刻後,語琪問,“姐姐,你可知韓先生有什麼喜好?”
那邊蘇薇薇愣了愣,“喜好?”頓了頓,冷笑一聲,“他那個人厭惡的東西遠遠多過喜歡的東西,他唯一喜歡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女孩,最好還是一頭黑髮白裙子,老掉牙的審美。”平常時候蘇薇薇也算是個頗有教養的女孩子,見人微微笑,自尊堅強有禮貌,但是一碰到與韓紹有關的事情就不免變得尖酸刻薄,可見韓先生招引仇恨的功力不俗。
語琪並沒有附和,而是暗暗記下他喜歡女孩穿白色裙子這一點。想了想,又問,“那他厭惡什麼?”
蘇薇薇聽到這種問題便忍不住地開始抱怨,“世上事千千萬,他沒有不厭惡的。整日板著臉皺著眉數落人,妝畫得濃不行,穿豔色衣服不行,頭髮梳起來不行,穿高跟鞋也不行,起得晚不行,話多說幾句也不行……甚至字寫得潦草也不行!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甚至他覺得你連呼吸都是錯的!”
語琪聽她越說越氣只覺得好笑,這蘇薇薇和韓紹實在是有趣的很——若是沒有那位大學教授林蕭和她,說不定他們兩人吵著鬧著也能成一對佳偶。
只是世事沒有如果,既然她來了,便是使盡渾身解數,也不會讓蘇薇薇同韓紹再有半分機會在一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韓紹不回來,語琪依然按照嚴格的標準來:長髮每日打理柔順,穿簡簡單單的白色裙子,不化妝不塗口紅,按時睡覺按時起床,一切都按照韓紹的喜好來,就算是看書休息也選在靠窗的沙發,時不時往外看一眼,生怕他回來時看不見自己。
如果有人評選年度最佳情婦,語琪一定會被提名。
只是她卻沒料到,韓紹回來那日竟是深夜兩點,她早已睡下,柔順的長髮早已睡得凌亂,白裙子也早已換下,身上只是一襲普普通通的棉布睡衣,幸虧是白色的。
韓紹頂著寒風進了屋,小周早已恭候一旁,一邊幫他脫下大衣掛好一邊嘮嘮叨叨,“這些日子蘇小姐天天盼著您回來,每日都要在視窗往外張望數十次。這下您終於回來了卻是在這個時間,小姐早已睡下,明早她起來不知道會有多失望。”
在外應酬,不免喝些酒,韓紹神智有些迷糊,聽到蘇小姐只以為他在說蘇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