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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有幾個絲痛恨高富帥的行事做派,以至於有了錢權也不願意成為其中一員,繼續堅守絲本色的……西瑞爾似乎就是其中一個。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他還真是個……樸實的孩子呢。
語琪簽完了檔案遞給文森特,“藥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親自去送就是。”
文森特接過檔案,退下了。
她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水晶瓶,拿過擱在書桌上的玻璃試管,熟練地將其中暗綠色的液體倒入其中,塞上蓋子後拿著朝門外走去,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拿上了文森特剛送來的熱牛奶。
站在西瑞爾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啟了,只是房間裡面既沒燒壁爐也沒點蠟燭,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只聽到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什麼事?”
語琪剛抬腳想走進去看看怎麼回事,就聽到他低喝一聲,“別進來!”
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片刻沉默之後,房間裡有腳步聲靠近,由於光線的問題,她只看到面前立著一個模糊的輪廓,不由得皺了皺眉,試探地開口,“西瑞爾?”
“是我,”他在門後淡淡地道,“有什麼事就在門口說罷。”
“你怎麼不點根蠟燭?”語琪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隨意地召了一團火焰照明。
“唰”的一聲,火光只亮了一瞬就被滅了,西瑞爾的袖擺帶起一陣冷風,拂在她的臉上,是外面的冰雪氣息。
在一秒不到的那一瞬間,他的面容在一掠而過的火光中顯現出來,又瞬間被黑暗吞沒。
語琪強自壓下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時心中的驚濤駭浪,沒有再試圖照明,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他的聲音沙啞地響起來,帶著一絲疲倦,“你看到了。”
她看到了,即使他揮滅那團火焰的速度很快,但她還是看到了。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個普通女孩,恐怕會在火光亮起的瞬間尖叫哭喊。
那已經不是一張人的臉,沒有了血肉筋皮的覆蓋,白森森的頭骨就這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黑洞洞的眼眶之中沒有眼球,原本挺直的鼻樑處只徒留一個鏤空的洞,只有牙齒仍在原位,但是少了唇的庇護,只顯得越發森冷可怖。
在這樣一個骷髏頭骨上,根本無法看出原來那張陰柔到幾乎有些漂亮的面孔。
“怕了?”他沙啞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意識,她漸漸鎮定下來。
她不是沒有見過骷髏,何況相比於之前看到的那些亡靈族,西瑞爾的頭骨並沒有泛黃開裂,甚至可以說是雪白的,眼眶和鼻子處的鏤空邊緣光滑,下頜骨的線條甚至有幾分秀氣……就算是個骷髏,他估計也算是骷髏中的美少年了。
她沉下聲,“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施展了禁咒?”她所知道的是,他在研究她收藏的一本,每天又會出去一小會兒時間,很可能是在進行什麼試驗。
事實證明她猜得不錯。
“只是試著用了一個亡靈魔法,反噬罷了。”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已經習慣了,“明天日出的時候就會恢復原樣。”
語琪再次召了一團火焰,託在掌心,明亮的光線頓時驅散了周圍的黑暗,這次西瑞爾沒有再阻攔,只用黑洞洞的眼眶對著她。
她跟那雙深不見底的黑洞對視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將水晶瓶遞給他,“這個藥劑服下之後,能修復你受損的內臟,對於穩定魔力也有好處,明天記得喝。”然後嘆了口氣,又把熱牛奶塞給他,“這個也是給你的,但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喝不了,拿著暖暖手吧。”
西瑞爾伸出支稜稜的指骨接過,玻璃杯的熱度立刻順著指尖絲絲縷縷地傳了過來。森白細長的指骨,映著玻璃杯中乳白的液體,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