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雖然這也算是在某種角度上達到了爭取寬鬆環境的目的,但是再這樣下去或許會將兩人之間的感情迅速消耗殆盡,她不得不去主動討饒。
但是這次對方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走尋常路,語琪在他的房間裡等了整整一晚都沒有等到他回來,而與此同時窗外卻是黑夜將盡黎明將至——如果他再不回來肯定不免遭到受陽光灼燒的危險。
而這種情況似乎給人一種莫名的相似感,一個想法電光火石般在她腦海中閃過——雖然這個猜測有些荒謬,但根據蘭開斯特那人的神經質而言卻不是不可能的。
她咬牙,以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朝古堡的塔樓掠去。
地平線已經被鍍上了一層曖昧的紅邊,再過不久便是灼日東昇,按理而言任何一個血族都不會愚蠢到在這種時候仍呆在塔樓,但是……結果卻是她真的猜對了。
層層疊疊的筆挺禮服,金色的長髮,雙瞳像是上等紅寶石一樣泛著暗光。
他的姿態慵懶而閒適,就那樣靠坐在原地,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菲薄的唇緩緩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卻是在明明白白地宣示:我贏了。
語琪差不多能摸清他如此做的想法——之前她也算是靠這一招逼他妥協,而現在,輪到他用這一招逼她了。而最糟糕的問題是,她雖然清清楚楚地明白這一點,卻不得不乖乖妥協。
嘆了口氣,她輕而穩地在他身側站定,低聲喚他的名字,“安瑟艾爾,天快亮了。”
對於血族,陽光無疑是具有巨大傷害性的,就算是對於親王也不例外——唯一的區別只是所能堅持的時間長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