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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都是在她進房前就洗漱好上床,是以從未真正被她看到過自己變形的雙腿,現在她就在自己身旁,而侍畫正替自己除下鞋襪。他一時有些無措,慌亂之下竟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語琪愣怔了一瞬,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禁有些無奈。她沒有再拉下他的手,只循著他的方向挪了挪,臉埋在他冰涼的墨髮中,輕輕道,“你不想我看到,我就不看。”
他微微一怔,緩緩鬆開仍舊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看向那被高高捲起的褲管之下。常見不見陽光的雙腿蒼白而隱約可見青色血管,小腿細得異常,只襯得膝蓋骨格外突出,根本不像是屬於活人的。
她繼續輕輕說,“總有一天,你在我面前,不會再介意這些。”
——會麼?不會,這樣畸形醜陋的雙腿,他永不會叫她看見。
【這個番外的下,等我有空了再寫吧…………】
作者有話要說:看在我寫了四千字的番外的份上,原諒我吧……
攻略督主男配8
一晃就是數月過去,有了皇帝撐腰的東廠勢力一日大過一日,然而祁雲晏卻是越來越忙,眉頭一日深鎖甚一日,順貞門下他的身影總是步履匆匆,身後暗繡雲紋的披風揚起又落下。
這期間,他大刀闊斧地辦了眾多朝臣,其中趙太后孃家的黨羽多數都下了東廠私獄,內閣的幾位閣老向來不滿宦官干政,但這次卻罕見得保持了沉默,一直睜隻眼閉隻眼地袖手旁觀著——對於趙黨這些外戚勢力,幾位閣老也向來不滿,自然是樂得坐山觀虎鬥。
於是一時之間,朝中殘餘趙黨人人自危,膽兒小些的已上摺子自求告老還鄉,而官高位重的幾個卻無法抽身而退,前面是皇帝同祁督主的鍘刀,後方是虎視眈眈的內閣,他們無路可走,只有孤注一擲地作最後的掙扎。
……
這日語琪剛午睡起身,半闔著眼閉目養神,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轉過外面的花梨木透雕落地罩,漸行漸近,在自己身後半步處停下,室內馥郁靡麗的香氣中摻入了他帶來的幾絲冷香,令人霎時頭腦一清。
她仍舊閉著眼,卻是輕擺了一下手,身後兩個大宮女斂目退下,失去握持而紛揚散下的長髮穩穩落入他微張的掌心。細白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沒入檀黑的青絲,一如那來自東廠的陰暗氣息悄無聲息地沒入他沉靜神情之下。
他緩緩掀起眼簾,凝目看著銅鏡中她模糊的面容,聲音沉且緩,“趙氏與其兄密謀逼宮。”
語琪聞言並未露出分毫驚訝之色,她睜開雙眸自銅鏡中看他,目光微冷卻一分不亂,“調動何處軍隊護駕,京營還是親軍?”略頓一下,她不顧自己仍青絲披肩,已起身吩咐外間宮人準備筆墨,“若待內閣票擬恐延誤時機,朕這就親自擬旨。”
沒有無措,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詢問解決之策,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抱怨或是糾纏於“怎會如此”的問題——在如此稚齡已有這般擔當,確是為君者的良才。
只是到底還是個孩子,不曾考慮過更深一層的問題——若是他表面歸順,卻在暗中與趙氏合謀,藉以自她手中騙取兵權,那麼她此刻的信任只會是插向她自己的利刃。
祁雲晏跟上她的步伐,自一旁宮人手中接過外袍替她披上,並細細交待了探子的密報及宮中禁軍情況,卻在她提筆欲擬旨前忍不住皺了一下眉,“茲事體大,皇上這般輕信臣一人之言,恐有失當。”
語琪擱筆,聽他聲音有些啞,便隨意地將手邊茶盞向他推了推,這才抬眸看他,“廠臣這番提醒的心意,朕記下了。”說罷笑了笑,重又低頭提筆,一邊寫一邊漫不經心道,“只是坐在這個位置,整日疑神疑鬼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難得是信任僚屬臣工,是以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