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走田也是?一樣的難過:“我都要流相思淚了。”
梁別宴的呼吸再?度變得沉重?緩慢了起來,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喉間哽得發疼……千餘年之前,他站在那座結了冰的七彩湖邊,每等一天,時?光就少一天;每與她見一面,重?逢就少一面。那時?,他還經常會盯著湖面上的白色冰層發呆,不斷地質問自己?:這地魔眼,非要他去淨化不可麼?人間蒼生,非救不可麼?他只是?想和自己?愛的人一直在一起,為什麼不可以呢?
那幾日裡,他還時?常會怨恨天道不公,在他想死的時?候不允許他死,在他想活下去的時?候又不允許他活。
但他只是?,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是?什麼滔天大罪麼?為什麼不能順心而為呢?
身為兩人的女兒,月相桐更?是?遺憾心酸,抿住了雙唇,抬眸看了看站在臺階之上的白衣爸爸,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黑衣爸爸,心裡越發五味陳雜,情不自禁地開了口:“所?以,那個穿白衣服的,是?以前的叔?你們分開之前的叔?”
“呃,這個、”月鎏金想了想,感覺還是?得糾正一下自己?閨女對某人的稱呼,“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應該是?宸宴,是?你爸的前世,所?以你可以喊他‘爸’,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沒?犯過什麼大錯誤,還沒?有狠心地拋下咱們娘倆不管,所?以沒?必要連著他一起懲罰。”
梁別宴:“……”合著所?有的錯誤全讓我自己?擔著了是?吧?
月相桐瞭然的“哦”了一聲,又點了點頭,“那就好分了,穿白衣服的是?爸,穿黑衣服的是?叔。”
趙小銘也跟著點了點頭:“白衣服的是?姥爺,黑衣服的是?大爺。”
馬走田:“穿白衣服的是?燭龍侄子,穿黑衣服的是?那個男的。”
小寶摸不清狀況,迷迷糊糊地問了聲:“兩個姥爺不一樣嘛?”
月鎏金點頭:“是?噠,不一樣噠!白衣服的是?好姥爺,黑衣服的嘛,姥和他不熟!”
怎麼還把我一分為二了?
梁別宴的太陽穴都開始突突跳著疼了,忍無可忍地為自己?辯駁了一句:“前世的宸宴是?我,今生的梁別宴還是?我,我才是?真實存在的,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不過只是?一個幻象!”
月鎏金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滿含譏誚的冷哼:“喲,現在可算知道自己?是?宸宴了?早幹嘛去了?你讓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自己?是?宸宴呢?負心漢!”
在她發言的時?候,趙小銘和月相桐的目光都認真專注地集中在了她的臉上,等她發完言之後,母子倆又緩緩地點了點頭,覺得她這話十分佔理?,直到梁別宴開始發言,母子倆又趕緊扭頭將目光集中在了梁別宴臉上,嚴肅地等待著審判他的發言。
梁別宴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月鎏金臉上,神情焦急又流露著歉然:“之前確實是?我不對,我傷了你的心,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時?我的記憶還沒?恢復,所?以我沒?辦法將自己?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聯絡在一起。”
趙小銘和月相桐神情凝重?地沉吟片刻,感覺,他這話好像也有點兒佔理?,於是?乎,也緩緩地點了點頭,以表認可。
月鎏金冷笑不止,在女兒和外?孫兒重?新投來的注視下,振振有詞地開口:“沒?恢復記憶怎麼了?沒?恢復記憶你就可以隨便傷我的心了?你要是?真的愛我,又何必在乎一段記憶?!”
趙小銘≈ap;月相桐:“……”誒?她這話,好像又有點兒佔理?了,又重?新佔領道德的制高點了!
那麼,下一位選手?,又會有何表現呢?
母子倆又趕緊將目光轉向了梁別宴,非常之期待他的辯駁。
然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