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怎麼會捨不得殺我?你巴不得早點?兒一刀捅死我呢!
怒火中燒的同時她果斷提起了手中的長刀,一刀捅穿了“宸宴”的前額。
下一秒,她的面前就多出了一灘漆黑的蠟液。
但燭童卻早已逃之夭夭了。
她也?真是恨極了燭童拿宸宴來戲弄她,當即大發了一頓雷霆,一邊憤怒地嘶吼著一邊揮刀亂砍,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變成了她的洩憤物件,整座山上的花草樹木和飛禽野獸全?讓她給砍死了。
也?正?因如此,燭童在她眼中變成了和宸宴一樣的非死不可的物件,但燭童的命比宸宴的好,還沒被她抓到呢,就被流放修羅界了。
並且自那日之後,她也?就長記性了,只要?再見到宸宴,無論?是真是假,她都會果斷地拔刀相向,直捅他的前額,畢竟,吃一塹長一智嘛,她的命只有一條,所以感情很寶貴,可以被利用一次,但絕對不能被利用第二次。
那些可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感情的人,都不用細想,必定只會落得一個內心千瘡百孔、肉身不得好死的下場,比如宸宴。他每次都是明明可以直接殺了她,卻又偏偏總是心軟於她的兩滴眼淚,只要?她一哭、一示弱,他就會對她起惻隱之心,後果就是被她一刀反殺。
次次被捅,還總是次次不長記性。
這種人,就活該遍體鱗傷。
不知?往下走?了多少層,蠟液突然變多了,血跡卻在逐漸變少,在某層地下室的入口?處,地面上濺落著一滴雪,周圍卻散落著數灘已經流動到一起去的漆黑粘稠蠟液。
月鎏金立即驅使著月王像走?了過去。
門外的樓梯間內安裝著照明燈,沉悶的昏黃色,雖然光線有些暗淡,但好歹有點?兒亮光;門內卻是漆黑一片,連緊鄰著門框的那片區域都沉浸在黑暗中,像是有一塊不透明黑屏嵌在了門框上。
那滴血就在門框外。
月鎏金果斷開啟了天眼,然後駕馭著月王像進?入了門內。
妖的靈氣為綠色,天眼視物,視線中會亮起一層綠光,像是打了幽冷的綠光照明,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會自動附著一層熒光綠,換言之,像是進?入了陰曹地府。
進?了門後,正?對面是一堵牆,門和牆之前有一條橫向的走?廊,無論?往左看還是往右看,都瞧不見盡頭?。
月鎏金低頭?,看向了地面。地上鋪著一層地毯,原色應該是深紅色,花紋為米白色,但在月鎏金的視線中卻變成了深綠色和淺綠色的結合。在某片淺綠色的花紋上,她又發現了一滴新鮮的血跡。只不過血紅色也?變成了暗沉的深綠色。
順著血跡滴落的方?向再往前瞧,每隔一小段距離就能看到一灘漆黑的蠟液,像是不規則的花紋似的粘在了地毯上。
顯而易見,梁別宴剛才一定是一路殺進?去的。
月鎏金繼續驅使著月王像順著有蠟液的方?向走?去,來到了這側走?廊的盡頭?,牆壁上掛了一方?小神龕,神龕中供奉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的女相,月王像。
左右兩側都有路,左邊漆黑一片,右側盡頭?卻有一扇雙開門,門縫並未閉合,有亮光從狹窄的縫隙中冒出,隱約還有打鬥聲從門內傳來。
月鎏金果斷從月王像肩頭?跳了下來,順勢拍了一下月王像的肩頭?,示意?它去左側探路,自己則快步朝著右側盡頭?的那扇門走?了過去。
門內,梁別宴一掌拍到了那個身穿船長制服的壯漢的胸前,掌心金光乍現,靈力剛猛,壯漢無力抵擋,身體如同被拋起的麻袋似的飛了出去。梁別宴順勢扔出了骨刀,一刀將?其釘在了牆上,卻避開了要?害,準備活捉審訊。
船長並非蠟人,唇角有血跡溢位,竭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