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去,然而她卻轉身走了,他立即加快了腳步跑去追她,跑出巷子才發現她根本沒走遠,只不過是走到了巷口的那家燒烤店門口。
隨後陳暖冬狡黠地看了顧望一眼,昂首挺胸地走進了燒烤店。
顧望無奈地笑了,他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是來買燒烤的,不是來見你的。略微思考了幾秒鐘,他又轉身回了巷子,巷子深處有一處拐角,他一路走到了那裡,然後轉進了拐角,躲在了牆壁後。
十幾分鍾後,陳暖冬拎著東西從燒烤店裡出來了,卻沒看到顧望,立即左顧右盼地尋找他的身影,可掃視遍了整條街也沒看到他的人。
不會是走了吧?還是又回巷子了?
然後她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巷口,朝裡看了一眼,沒人,不由蹙起了眉頭,站在巷口猶豫了一會兒,抬步走了進去。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巷子空無一人,又窄又深,陳暖冬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有點害怕,於是輕輕喊了一聲:“顧望?”
沒人回應,不會是真走了吧?那讓我來幹什麼呀?然而就在她路經拐角處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了一聲帶著笑意的:“剛才是你喊我?”
陳暖冬頓住了腳步,一扭頭就對上了他的狡黠目光。
我不要面子麼???
為了維護自己面子,陳暖冬轉身就走,顧望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慌忙道:“別走。”
陳暖冬斜眼瞧著他,板著臉問:“幹嘛呀?”
顧望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就是想見她,卻不知道見到她之後該做什麼,甚至連一句“我想你”都說不出口,一但說出這三個字,就意味著他承認了這份感情,可是他這種爛人配不上公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他沒底氣。
他喜歡她,卻又克服不了心裡的那股深切的自卑感,“高攀”兩個字再次開始作祟,他突然就後悔了,不該一時衝動約她出來見面,嗓子就像是被封上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沉默了很長時間,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腕:“我欠你了一千塊錢……”
陳暖冬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心頭的那股激動勁兒瞬間就冷卻了下來,憤怒又難以置信地質問:“就因為錢的事兒?”
顧望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我來還你錢。”
陳暖冬怔怔地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你覺得我缺你那一千塊錢麼?”
顧望沒說話,卻不由攥緊了雙拳。
陳暖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啟唇,一字一句道:“顧望,我告訴你,我這輩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更不缺你那一千塊錢,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有錢沒錢,更不在乎你過去經歷過什麼,我在乎的是你的未來,我以為你也和我想的一樣,但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你就是個自卑的混蛋。”
顧望嘆了口氣:“我就是個混蛋,配不上你。”
陳暖冬的眼圈紅了,委屈的想哭,但卻咬牙強忍著沒哭,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賭氣開口:“我也覺得你配不上我,我又有錢又漂亮,你就是個自卑的窮光蛋,十個你加一起也配不上一個我,所以你再也別來找我了,反正我也不想看見你,一千塊錢你就自己留著吧,我這種富二代不差錢。”她故意將這句話說的字句鏗鏘,但說完才發現根本就不解氣,心裡好像更堵了。
顧望則一直沉默不語,神色極其平靜,內心卻波瀾壯闊。
在他心裡,她就是公主,他仰望著她,卻又想獨佔她的光芒,明知自己配不上她,卻又極其渴望成為她的不二之臣,這種渴望是壓力,也是難以抵擋的誘惑力,能深深地吸引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誘惑他不顧一切地釋放野性衝破牢籠。
這種誘惑力在陳暖冬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