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芒芒,疊影暝暝。
毫無燈光的街道上,“行人”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嘶嘶聲不時在毫無規章的腳步聲中響出。
突然,“行人”像是見到了什麼新鮮事兒,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密集的“long long”聲成了夜晚緩曲的毀奏者……
莊歸手持長刀,每一揮都毫不費力地砍下了每個面容醜惡、瘋狂跑來的喪屍的腦袋,優雅而從容。
陳東則是用金色臂盾輕而易舉地砸碎每隻來到他身前的喪屍的腦袋,暴力而邪庸。
哪怕惡臭的血液沾身,也不能阻止這場屠殺……
夜幕下,空氣中的血腥味刺激著周遭的一切——就連花朵也略顯凋意。
莊歸隨手一捏,沾滿血液的長刀“嗡”一聲地將血液全部震化消失。
陳東的臂盾則還是乾淨的、散發著淡淡金光。
兩人沿著街道向前走,在他們身後,是密密麻麻地鋪疊在地上的喪屍屍體……
來到豪華酒店,莊歸和陳東各自選了一間房間,進行休整。
月隱而下,日沐而輝。
…………
一間髒亂的房間內,兩名漂亮女生遠遠地坐在一塊兒,眼神戒備地盯著略顯瘋狂的三名男人。
“我說,既然末日來了,為什麼不享受一時極樂?”
三名男人的其中一位聲音不大不小道,他的目光在兩名女生身上游走,嚇得兩位女生只能儘量強裝鎮定。
“極樂?極樂能當飯吃?末世之下,輪得到我們享受極樂?別搞笑了。”
戴銀框眼鏡的男人笑道,眼裡帶著瘋狂掃視周圍的每個人。
“要我說,隨便打個槍冷靜一下比較好,要不然晚上被嘎了……”
最後一名西裝男人說道,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悲。
“兩位呢?有沒有幫我緩解緩解的意思?”
一直盯著兩位女生的男人揶揄地問道。
見兩女慌忙點頭,早知道兩人是處的男人沒有再為難,嘆了口氣後,起身去衛生間,邊走邊罵道:
“都他麼的末世了,還尼瑪有同情心和底線,艹!”
對於男人的叫罵,男生自然覺得無所謂——畢竟那一抹偉大的紅的教育,仍然被他們記在心裡。兩名女生則是身子一顫,隨後擁在一起以求安全感。
“目前,剩下的物資省吃儉用還夠我們堅持兩天,但外面喪屍太多了……我們得出去,找到一家有食品的店鋪。”
沒在意衛生間裡的男人故意發出的動靜,眼鏡男收起眼裡的瘋狂,正色道。
“我和裡面那位打算一會兒開門,這位負責保護你們。”
“死了,就怪末世。”
眼鏡男如實說道,隨後瞥見衛生間裡走出來的、冷靜下來的男人,就起身和男人走到門口。
西裝男走到快速站起來的兩女身邊,扯下領帶纏在手上,臉上也是帶上了憤怒,死死盯著門。
“三,二,一。”
提了把凳子作武器的眼鏡男緩緩開啟了門,另一邊拿著鋒利酒瓶殘具的男人則是望向門外……
見男人身子顫抖,眼鏡男小聲問道:
“什麼情況?”
“媽了個巴子,我是不是沒睡醒?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那些喪屍全都躺地上睡著了。”
男人懵圈,眼鏡男也有點懵,隨後完全拉開門。
在兩女三男眼中,是遍地的屍體……
“嘿,你們認識艾薩克?茲倫嗎?”
突然的聲音讓在場的幾人慌了神,隨即都強裝鎮定地看向身後聲音的來源。
五人只見身穿黃長袍款衣物的陳東在屋內微笑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