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亭長所帶的隊伍中掃視一圈,沒有見到自己料想的那個人,反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亭長沒有察覺到異樣,“走吧。”他低聲吩咐,停下的隊伍恢復了前行。看熱鬧的人群等著隊伍走了,轟然散去,只餘下剛才驚叫一聲的那個男人還愣在那裡。
他身旁一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老劉,看看就得了,趕緊回去吧,今兒咱們兩個當值,別被驛長髮覺咱們溜出來看熱鬧。”
老劉點了點頭,跟在那個男人身後一起朝驛站走去,走了兩步,他又忍不住回頭朝亭長所帶的隊伍看了一眼,擔架上那人正似是那日來驛站打聽事情的那個婦人,只不過隊伍中為何沒有見到先她一步而來的少年?這令他有些不解。
屍首是不必過堂的,一進亭舍的院子,亭長便吩咐了丁卒將屍首抬到後院的柴房,不管如何,這總是一樁命案,若事主雙方有所爭辯,那必是要仵作驗屍的。
一干人等進了亭舍,亭長原本想要縈素先說,但又覺得她兩眼呆滯,神情恍惚,好似整個人不在狀態,所以只好衝二虎道:“你先說。”
二虎眼珠轉了一圈,衝著亭長腆著臉嬉皮道:“大人,不知要小人從何說起。”
“那掌櫃的,你先說。”亭長知道二虎滑頭,似是想先探聽自己究竟知道了多少。 來報案的掌櫃客棧中出了命案,住店的客人早就跑的乾淨,如今店裡無事,想著遲早自己也要被盤問,他乾脆就沒回去,報了案就一直候在這裡。
現在聽亭長問他,忙上前衝著亭長一躬身,將英姑三人前日投店之事又說了一遍。等說到今天發生之事時,他想起自己店裡死了人,日後生意必是難做,言語中也生出許多懊悔來。
“這婦人原本打算今日離店的,還叫小的幫她去找車伕,早知道發生這種事,小的便是生意不做,也一大早給她們找個車伕送她們趕緊走了。”
亭長聽他抱怨這些有的沒的,心下不耐煩,催他道:“撿要緊的說!”
“是,今早這姑侄兩人在小的店裡吃過早飯,便沒回房,出去時倒還是好好的,至於什麼時候回來的,小的倒是沒注意,就是到了午覺過後,石府的家丁過來,問小的店裡有沒有住下兩個女人,聽他們描述的倒與這姑侄兩人甚是相似,大人您也知道,既然是石老爺家丁過來盤問,小的怎敢隱瞞,所以小人便告知了他們姑侄兩人的房號,誰知他們立時便衝了上去。等到小人跟著一起上樓看時,發現那婦人已經死在床上,這位姑娘暈倒在床邊的地上。後來小的跟石府的家丁們說既然出了命案,必是要報到亭長您這裡才是,他們卻不理會小的,只管將那婦人的屍首和這位姑娘一起帶走了,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無半句虛言,還請亭長大人明鑑。”
亭長衝著客棧掌櫃點點頭,示意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店掌櫃忙退後一步,兩眼只是盯著二虎,今日之事發生的太過突兀,他不知住店的客人為何會突然招惹上鎮上有錢有勢的石府裡的人,對方當時來勢洶洶,憑他的感覺,便是那婦人沒死,也會被前來的家丁打死。可他上去的時候那婦人已經死了,究竟是自己死的,還是被石府家丁打死的,他也說不準。不過眼下石府的人就在跟前,他更是不敢胡說八道,以免石家日後報復。
“掌櫃的說完了,這次輪你說了,為什麼你們石府的家丁要去客棧尋這姑侄兩人?”亭長再次問向二虎。
二虎也學著客棧老闆衝著亭長一躬身,嬉皮笑臉的答道:“稟老爺,其實是這麼回事,今日我陪著我家少爺在山上賞花,這姑侄兩人正巧也在山上,或是走的渴了,見我家少爺有帶去的酒,這姑姑就過來討酒喝,我家少爺一向憐香惜玉,如何捨不得那酒,就送了一壺給那姑侄兩人,只因為這姑娘生的俊些,少爺便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誰知那婦人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