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讓他討到便宜。
更不料那小姐卻是項城郡守下屬某縣縣令大人家的千金,回家一哭訴,縣令自是怒火中燒,打聽了一圈,闖禍的小子家竟號稱是與自己上司郡守家有親屬關係。
猶豫再三,總是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去找了郡守哭訴。這下子便連一直默不作聲的郡守王大人臉上也掛不住了。一邊安撫了縣令,一邊派人去叫了石府老爺上門,言辭句厲的斥責了他教子無妨,只令石府搬離項城,先等這事淡了再說。
縣令雖是惱火,只是礙於郡守卻是自己的上司,也不好過於不依不饒。又加上若是此事被大肆宣揚出去,自家閨女的名聲必然也會毀了,好在那小子不過是輕薄了幾句,還沒來及動手,又見石府偌大個家業,因為此事說搬就搬,已是認了理虧,只好忍氣吞聲作罷了。
那石府的生意都在項城,又惦念著事情淡了再舉家搬回去,所以便尋了此處暫住。一是考慮這裡離項城近,便於照應原先的生意,二是此地雖是不大,卻算是龍都到酈城的交通樞紐,石家老爺商賈出身,早已嗅到此處的商機,他自來了之後,不久便開了一家豔陽樓,專門做往來商客的生意。
心下更盼著若是生意做大,便是不回項城,直接去首府龍城發展更好。
那石均虓才來時,因為上次的事剛捱了父親有生以來第一次重打,倒是著實老實了一陣子,沒過多久,便又故態重萌,恢復了那紈絝子弟的本性。
好在這鎮上沒有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鄉野村姑一個個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消遣場所無非是石府自家開的豔陽樓,所犯之事無非是與人發生些口角,指揮著家丁與人爭執這些小事。
剛才見那清麗少女翩翩而來,只一眼,亭長心中已然有數。此事斷然不會是那二虎所說的緣由。必是這少女被那石家少爺碰到了,他色心又起,欺負她們姑侄是外鄉人,上手動粗,不想這少女的姑姑倒是會些功夫,石均虓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反被重傷。那少女的姑姑必是也一人難敵四拳,遭了他們主僕二人的毒手而死,驚恐之下,倒累得那少女失了心智。
想清楚這些,亭長倒也不似剛才那般急躁,那死者的兒子如今也還沒回來,只等那少年回來了,或那少女的情緒漸漸的緩和過來,自是能說清事情的緣由。
到時候苦主事主都在,這種命案非自己這種級別便能處理的,必是要級級上報,只由得縣裡去處理此事便是。
自己的職責,便是看好事主,莫令到時候人不見了就是了。
此時尹府院內一個臥室的門緊閉著,門外擺著水和食物的托盤一如剛放在這裡的樣子,一動未動過,不過因為漸熱的天氣,食物已經發出餿味,這才證明這個托盤放在此處已久。
“素蘭,你開門讓娘進去,娘有話跟你說。”尹夫人站在女兒閨房門外,看了一眼門外地上擺著的食物,心下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門裡無人應答,仔細聽,卻能聽到極為細小的啜泣聲。
任由尹夫人在門外說的口乾舌燥,門自裡面反鎖著,沒有絲毫要開啟的意思。 尹夫人心中悶氣無處發洩,一眼看到門旁低頭屏氣而立的丫頭月兒,心下惱火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一臉怒色衝她呵斥道:“你是怎麼伺候小姐的?小姐不吃飯,你也不知道勸,就這麼傻站著?要不說平日養著你們還不如養條狗來的機靈。”
月兒心下沒有絲毫防備,臉上突然著了尹夫人一個火辣的巴掌,頓時哎呦一聲,捂著臉倒在地上。聽夫人說的話甚是難聽,心中委屈,忍不住回嘴道:“奴婢遵照夫人您的話,一直在門外勸小姐,小姐不肯開門,奴婢也沒辦法。小姐一天沒吃飯,奴婢更是一天沒敢離開這房門外半步。”
說著話,忍不住有些委屈,想自己招誰惹誰了,小姐說絕食就絕食,自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