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軍醫如今也楞在那裡,不知所措。
正在此時,門外有士兵進來稟報,說總兵帶那宮女回來覆命。溫世濤冷冷的看了一眼軍醫,軍醫忙識趣的收拾好藥箱,站到了一旁。
“如何?可有訊息?”溫世濤瞥了一眼進得屋裡的總兵和昨日那女人,不動神色的問道,不過從兩人神態看,他心裡也明白必然是沒有抓住公主,不然早就有人飛奔過來請賞了。
“稟元帥,今日從卯時開始放行,到如今城門口聚集逃難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小人見如今倒是沒什麼人再出城,便封了城門過來向元帥稟報。小人雖然扣住幾個與畫像相似的女孩,但是經過這位姑娘一一辨認過,她都說不是。”總兵上來先把自己的責任撇清,這般說的意思就是若是錯放了,必然都是這個女人故意為之。
溫世濤聽了總兵的彙報,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女人,她因為求生,所以投誠了自己。不過宮裡那都是死人,她就算一一指認了,也不算叛主。自己倒是沒有想到她有可能放水真正的公主。
“你真的沒有看到公主?”目前正是夏末,但他冰冷的語氣卻讓人感到如三九寒冷一般的徹骨。
那宮女抬眼對上他駭人的目光,頓時抖若篩糠跪了下來,口中哀求道:“大人,奴婢從那些人裡確實沒有看見公主,奴婢萬萬不敢欺瞞元帥,總兵大人說的那些疑似公主的女孩,現在也還在城門那裡羈押著,若是元帥不信奴婢,可以讓之前那幾個宮女也去辨認一下。”她口中說的之前那幾個宮女,便是昨日與她一起,被溫世濤的親兵帶進宮去的那幾個。
“那幾個女人企圖欺瞞本帥,早已被本帥梟首示眾。”
溫世濤這話更是讓地上的女人一驚,之前他令人將那三個女人拉出去,雖然說過要處死,但是她以為他念在她們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也不過是恐嚇一下眾人,沒想到竟然是說殺便真的殺了。
“凡是敢欺瞞本帥的,本帥絕不姑息。”溫世濤臉上一副冷然的神色,他軍人出身,心中根本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情結。
那宮女心思慌亂間,突然瞥見桌上之物,口中驚訝的“咦”了一聲。
溫世濤見她愣愣的盯著桌上之物,心中一動,忙令她起來辨認。
那宮女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幾步,仔細辨認了一下桌上的衣服和首飾,忙道:“大人,奴婢看著這些東西似是宮中之物。”
溫世濤聽她這般說,也印證了剛在自己的想法。“你可認得這瓷瓶裡是何物?”他旋即問道。
剛才軍醫把瓷瓶中的藥水倒了一點在瓷碟中,那宮女朝瓷碟中看去,端詳了片許,這才皺眉猶豫道:“倒像是宮裡給衣服染色用的顏料。”
那軍醫聽她說是顏料,心裡頓時一輕,一直深躬著的腰板終於略微挺直了一些。
溫世濤聞言眉頭頓時擰成一個一字,逃難之中,帶這麼一小瓶染布料的顏料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們這染料若是弄到身上,難不成一輩子都帶著這顏色?”溫世濤舉起手指,看著手指上那毫不褪色的暗紅,心裡驚異於這顏料如何能這般牢固。
那宮女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指,等看到那顏色,更加確信此物必是宮裡的染料無疑。她剛才聽聞昨日那三個宮女已被處死,心裡一心只求眼前的元帥能看在自己恭順的態度上,饒了自己性命,忙一臉誠懇道:“此種染料是用我國獨有的一種石料碾磨成的細粉勾兌而成,宮裡倒是有洗去這物的藥水,聽說是用松香粉和烈酒配在一起便可。奴婢記得以前宮裡有個姐妹,染布時不小心濺了一些在臉上,怎麼洗也洗不掉,臉上便如天生大片胎記一般的駭人,她還一度想要尋死,好在宮裡的嬤嬤給配了藥水,這才洗去了。”
溫世濤聽她這樣說,便朝著角落裡那軍醫看了一眼,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