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阻止,這才跟楓解釋說豔陽樓就是一家青樓。楓雖是不諳世事,但青樓什麼意思也是知道的。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石府被人滅門?”
王侍衛搖頭道:“那石府一夜之間被人滅門,除了石老爺石公子和夫人,還有家中幾個僕人也被人殺死,這非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浩眉毛微挑:“剛才聽你說之前石府遷來此處是因為在別處得罪了人,莫不是有人來尋以前的舊仇?”
王侍衛又是一番搖頭道:“那石家遷來此處已有兩年多,要說尋仇不會等到此時。他們家有一門親戚在臨城做官,之前得罪的那家卻是他家這個親戚的下屬,既然當年都已經不再追究,照說現今更不會做的如此之絕。”
究竟是當過護衛的人,這鳳鳴鎮上每戶人家的訊息,他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那近來他們可是又得罪什麼人?”這下連浩也是一頭霧水。
王侍衛想了想,點頭道:“若說近來,這石家還真是與一家他鄉來客結下了死仇。”
其實這石府被人滅門與楓和浩全然沒有關係,最初楓問起來不過是覺得鎮上有些冷清的過分。眼下晚間也沒什麼事,既然王侍衛說起來,兩人乾脆當故事聽著,聊以解悶。
“話說月前,這鎮上來了三個外鄉客,一男兩女,投宿在鎮上的客棧中,突然有一天,石府老爺的獨子不知怎麼與那外鄉客起了衝突,他自己被那三人中的中年婦女給刺傷了,那婦女卻也突然暴斃,只留下一個侄女……”王侍衛見太子和浩有興趣聽,眼下也來了精神,便不慌不忙的將月前發生的那些事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不過好些他也沒親眼見過,多是道聽途說來的。
楓聽他說到那外鄉人中的少女管那死者叫姑姑,心中一動。“你可知如今那少女身在何處?姓甚名誰?”
王侍衛停住話頭,有些為難道:“此事說來又是另一番故事,說來話長。”他如今也有些口乾舌燥,眼巴巴的盯著桌上的茶壺,卻不敢動手。
楓心下急切,忙抬手倒了一杯涼開水遞給他,倒慌得那王侍衛連聲道不敢。
等他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方才接著把亭長去石府要人之後的事給說了。只聽咚的一聲,楓站起身,因為起得猛,身後凳子倒在地上砸的地板生生響。他這猛然間一起身,倒慌得那王侍衛也趕忙跟著站起身來。
“照你這麼說,那姑娘如今竟是不知所蹤?”楓語有些焦躁,難掩心中的緊張。
浩將手覆在他肩膀上,沉聲勸慰道:“殿下,只怕不是她,不然怎會不來這驛站尋咱們?”
聽了浩的話,楓果然冷靜下來,這世間姑姑帶著侄女同行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只不過聽了這個就懷疑那姑娘是縈素,實在有些牽強。更何況剛才王侍衛還說了,那婦人還有個兒子跟在身邊,當初聽縈素說英姑並未成親,這不過是六年,如何會多出來一個成年的兒子。只怕是自己尋人心切,處處都往縈素身上靠罷了。
那王侍衛卻突然皺起眉頭,似是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怎麼?那姑娘來過驛站?”這次連一向沉穩的浩語氣都已是有些緊張。
“倒也不是,不過小人突然想起月前驛吏好似提過一件事,當時小人沒在意,如今經大人一說,倒覺得有些蹊蹺。”王侍衛小心翼翼的瞅了浩一眼。
“究竟何事?”浩眉頭皺了起來,以前這王侍衛在禁衛軍中時,行事穩重但也乾脆利落,沒想外放這幾年,倒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小人也不確認,不如去叫了那驛吏過來,太子殿下和總領若有什麼疑問,還可當面問他。”浩看向楓,楓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你且快去找他過來,只是莫要跟他透露太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