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打賞用。我想妹妹家自是不缺這錢,不過家父心思細膩,提前換成這種小錢賞人用倒是方便。妹妹若是不嫌棄,先拿一半用著。”
曉碟忙擺手推辭道:“姐姐,這怎麼使得,這是姐姐的體己,日後進宮還要靠著這些。姐姐不用擔心,我母親也給我準備了。
她口中說著這話,臉上卻一陣發燙。昨日她從那荷包裡拿錢給那婆子時,想必縈素是看到了的。那個荷包小小的,裡面統共不超過二十兩銀子。便是這些碎銀,也還是她母親這些年來偷偷攢下的體己。
家裡其他人都說她是去了宮裡吃好的穿好的去了,什麼都不缺,自是不會給銀子。頂多是大伯和三叔家的伯母嬸嬸給做了幾套新衣服算是意思一下。
這三十枚金錢,若是放到平常百姓家,能夠全家幾年的吃穿用度。若論起來,兩人相識至今也不過一兩日,縈素卻把她所有財產的一半拿給她,曉碟感激之餘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收。
“等進了宮,這些錢除了打賞用,還能做什麼?倒是難得我們姐妹兩個投緣,在宮裡相依相伴,日子還好過些。俗話說,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妹妹原本帶的錢就不多,昨日因怕我吃虧,還拿了自己的錢幫我補上。這些身外物,妹妹何必計較這許多。倒不像是妹妹爽快的性子了。”縈素把荷包硬塞到她手中,不容她推辭。
“姐姐……”曉碟眼淚頓時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幸好還沒施粉,不然你這張臉該是要哭花了。”縈素抬手給她把淚抹去,聶曉蝶心裡頓時暖洋洋的。
等各屋的采女們用過早膳,婆子們又忙著幫她們施了妝更了衣,宮裡備的周到,便連那垂紗的斗笠都是統一發下的。一到吉時,各位小姐從各自房內出來,除了高矮胖瘦身形上略有些差別,遠遠看去,眾女衣著整齊劃一,倒像是一隊著了宮裝的娘子軍。
縈素與曉碟依舊上了昨日那輛車,聽劉嬤嬤說,今日龍城裡,從城門到皇宮的這一段路,為防百姓好奇簇擁上前圍觀,早早的便戒了嚴。等一會進了城門,自有皇宮裡的禁衛軍親自護衛。
馬車走了沒多遠,便又陸續停了下來,昨日驛站裡伺候小姐的婆子們原本就是從宮裡出來的,如今也跟著車隊一起回宮,聶曉蝶將簾子偷偷掀開一角,衝著車外跟著的婆子問道:“怎麼才剛走又停了?”
那婆子忙靠近窗邊,悄聲道:“如今到了城門這裡,要進城了,禁衛軍過來接人,正做交接那,小姐們且不要心焦,趕緊把簾子放下來吧,莫要讓外面百姓看到。”
說完話,她踮腳伸手忙著從外面先把那簾子扯下來擋住窗戶。
果然依那婆子的話,沒過多久,車隊又徐徐的前行起來。 雖
是那婆子警告過了,但聶曉蝶按捺不住心下的好奇,自車內仍是將簾子偷偷掀開一縫,朝外看去。
車廂中只覺得光線一暗,想必車子是進了城門的門洞,不消片刻,車廂外透進來的光線又亮了起來。經過這一明一暗一明,便是不看,也知這城門有多大了。
“哇,這龍城的城門可真大。原本我想著酈城的城門很是雄偉,現在看看,跟龍城的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聶曉蝶一邊偷偷的朝外看,一邊忍不住交口讚歎。
她這正看的帶勁,突然臉色一變,手一鬆,簾子頓時垂落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縈素剛才並沒有關注車外的動靜,見曉碟臉色突然變了,忙關切的問她。
“車外突然多了一個騎馬計程車兵,拿著一杆長矛,帶了頭盔,最初我沒有注意到,後來看到他時,正巧他也往這邊看過來,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聶曉蝶一手輕輕拍著心臟壓驚,一邊跟縈素解釋。
縈素略想了想,曉蝶或是不認識戟,才說成長矛,外面應是剛才婆子說的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