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住所門外,卻見太醫同兩個醫童正從裡面出來,見了他,太醫慌忙站住腳,衝他行了禮。
楓知溫若琳身子不好,見太醫過來也並未在意,只是隨口詢問了一聲。
誰知太醫聽了,慌不迭跪在地上,一臉驚恐之色的回道:“稟殿下,微臣無能。”
楓聽他回的奇怪,皺了皺眉,不滿道:“本王不過是問你太子妃身子如何罷了。”
“是,微臣惶恐,只是太子妃娘娘的貴體,是胎裡帶來的先天不足,以前在家怕是一直小心將養,倒也維持著沒出什麼狀況,這後來不知因何事心情鬱積而引發了那宿疾,如今卻是難好。”太醫誠惶誠恐的回道
楓沒想溫若琳的病竟是如此嚴重,現在聽了太醫的回答,心裡頓覺一沉:“你昨日並非這般說……”
“稟殿下,當時微臣怕太子妃娘娘突然轉醒,這話若是讓病人聽了去,只怕對病人更是不利。”太醫跪在地上,一陣哆嗦
楓此時竟是有些魂不守舍。
“本王只問你,太子妃這病,你究竟治不治的好?”
“微臣盡力,只是若是娘娘能熬過明年春天,想是或許能漸好起來,若是熬不過春天……”說到這,太醫不敢再往下說,只是以額觸地。
楓愣在當處,過了好一會,漸漸才緩過神來。
他無力的揮揮手,放太醫去了。太醫如遇到大赦一般,忙面向楓退後兩步,行了禮,飛也似的跑走了。兩個醫童拎著藥箱,跟在太醫身後飛奔而去。
王萬石舉著傘罩在他頭上為他遮雪,見他站在那裡發呆,剛才太醫的話他也全然聽到,心裡也是難過。
楓抬頭看天,空中烏雲密佈,陰沉非常,這雪下的越發大了。
原本厭惡她,便處處傷她,如今突然聽她身子這般不好,沒想自己心下竟是如此難過。
“殿下,依老奴看,太子妃娘娘一副福相,鳳體必然能大好起來。”王萬石知他心思,忍不住在旁安慰起來。
楓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抬步向太子妃的住所而去。
未聽見傳報,溫若琳突得見太子從外面進來,自是一番歡喜。
“這大殿裡如此冷,你怎麼還站在門口?”楓口中抱怨,眼中卻是滿滿的憐惜。
“奴婢也勸娘娘去後殿歇歇,娘娘只是不肯,非要在這等殿下。”繡珠似是抱怨,實則是向楓道明瞭自家娘娘的心思。
溫若琳嗔怪了繡珠一句多嘴,轉頭衝著楓辯解道:“殿下莫聽她胡說,今兒下雪了,臣妾不過是在這屋裡賞雪罷了,那就能累到。”
“你還是去屋裡躺著,待身子好了,看多長時間都由得你。”楓拉了她的手,朝後殿寢宮去了,說到身子好了這幾個字,想起剛才太醫之言,鼻中一陣酸楚,險些要落下淚來。
溫若琳被他拉著手,心裡卻如灌了蜜一般,乖乖的隨著他去了後殿,依言倚靠在床上,只是還拉了他的手,不捨得放。
“殿下,聶寶林之事可有結果?”溫若琳觀他神色,小心的問他
“過兩日才是庭審,這兩日想必是無事。”楓淡淡的回答,不想惹她勞心。
他轉眼看著窗外飄著的雪花,悠悠道:“這雪下的越發大了,明日想必更冷一些。”
溫若琳見他眉頭輕皺,以往帥氣的臉頰因煩心事而顯得憂鬱不堪。
她內疚道:“此事都怪臣妾莽撞無知,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搞得此事人盡皆知,若是悄悄的處理了,也不會令殿下如此憂心傷神。”
楓聞言心中一跳,似是想起了什麼。他沉思了良久,對溫若琳道:“現在也不晚,只是不知若琳可否願為本王做點事情?”
他這話裡帶著懇求的意思,溫若琳忙抬起身子坐正了道:“殿下只管吩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