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煙的跑去燒水去了。曉蝶恨恨道:“這也就是姐姐你來了,今日一日,幸好是青屏過來照顧我喝水吃藥,我這自己屋裡的人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縈素嘆了一口氣,衝著青屏囑咐道:“青屏,你且看著點她們去,提防她們使壞,又弄些不乾淨的水過來。”
曉蝶待屋裡就剩下她們二人,這才從被子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縈素。縈素剛才進屋時就瞅見她偷摸往被子裡藏了些什麼,只是她不說,自己便裝作不知。如今見她自己拿出來,這才衝那物件看去,沒想到竟是一條汗巾子,看顏色倒似是男人用的。
曉蝶羞紅了臉,悄聲衝縈素道:“那日我在他房裡,我衣服溼了,他取了自己的衣服給我換,後來還給他時,我藏了這條汗巾子在身上做個念想。”
縈素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一驚。“這東西若是被人發現了,那豈不是坐實了罪名?你現在被禁足不能出門,我今晚帶出去幫你丟掉。”她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把汗巾塞在袖子裡藏起來。
誰知看上去病怏怏的曉蝶聽她這麼一說,不知哪來的力氣,卻一把又搶了回去依舊塞在被子裡。“好姐姐,我周身就他這麼一樣東西,我這病也不知好不好得了,或是後面被判罰了苦力勞役,我身上帶著這汗巾子,也算有個念想。”曉蝶哀求道。
縈素眉頭擰了起來,她雙手攥住曉蝶的胳膊,認真的衝她道:“到了如今你怎麼還是不知輕重,這罪名還未落實,你只管咬牙說是在園子裡賞雪待得時間長了,回宮晚了,只要你不認,她們也奈何不得你,最後無非是漸漸冷落了此事。此物一旦留下,終究是個禍根。”
曉蝶知她說的有理,卻依舊捨不得那汗巾子,只是哀求她道:“不過是一條汗巾子,也做不得什麼證物。”
縈素還欲再說,卻聽門外響起腳步聲,青屏從外面推開門,剛才出去燒水的宮女跟在她身後,拎了一壺熱水回來。有外人在縈素不好再說,心裡盤算著明日再過來時定要找機會讓她把汗巾子交出來自己丟掉才是。
待青屏喂曉蝶喝了些熱水,見她這會倦意上來了,縈素又百般囑咐她好好休息,這才帶了青屏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