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的癮才好。
曉蝶此時已經凍得有些哆哆嗦嗦,她原本這病就因落水而起,如今還沒大好,今日又受了這麼一盆冷水,只覺得這冷似是要鑽到骨子裡去。
溫若琳見她這狼狽的模樣,心下不忍,低聲衝著繡珠囑咐了幾句,繡珠點點頭,走下去交代了兩聲,自有宮女去屋裡火盆裡多添了些木炭,讓火更旺一些。
她見梁尚宮帶著質疑看向自己,忙朝著手哈了口氣搓了搓手,一臉歉意道:“本宮這幾日病著,進屋這會了,手還沒暖和過來。”梁尚宮聽她這話,頓時臉皮一鬆,朝著屋裡的宮女呵斥道:“怎麼這麼沒眼色,還不去給太子妃取個手爐來。”
屋裡宮女被她吼的心驚肉跳,忙不迭的答應一聲趕緊去取了手爐回來。繡珠接過手爐給溫若琳籠在袖子裡,溫若琳朝著梁尚宮點頭一笑算是感謝。這一番耽誤,因為添了炭,屋子裡也漸漸暖和許多。原本顫顫發抖的曉蝶總算是又緩過來一口氣。
“繼續上刑。”梁尚宮冷著臉吩咐下去。還沒等女吏從地上拿起下一個刑具,只聽溫若琳開口道:“梁尚宮,且慢行刑。”梁尚宮見她一次又一次耽誤審訊,心下早已不耐。
“不知太子妃這次又有何吩咐?”
“梁尚宮,本宮見不得這些場面,如今只覺得胸口發悶。不知除了刑訊逼供,還有沒有其他法子?”當朝皇后行事雷厲風行,做事決斷,這點深得梁尚宮的欽佩。也正因如此,整個後宮裡,梁尚宮只對皇后的命令言聽計從。如今這太子妃性子優柔寡斷,在梁尚宮看來,對一個犯婦她還心存憐憫,這樣她對太子妃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但她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皇后,便是萬般不喜歡,究竟也不敢太得罪她。
她強壓了一下心中的不耐煩,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一些。“稟太子妃殿下,按照宮裡的規矩,這犯婦原本就不應當在這裡審訊。是太子妃您心地寬厚,容她在此養病,如今她病也好了,不如移到奴婢的刑訊司,全權交由奴婢審訊便是。等到有了結果,奴婢自會派人去稟報皇后娘娘和太子妃。”
溫若琳聽她主動提出不用自己觀審,正是求之不得。雖說她可憐聶曉蝶受刑,但也知道這宮裡的事,是由不得自己發善心的。在這宮裡,一條人命,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溫若琳站起身道:“那自是最好,一切有勞梁尚宮了。”繡珠見她起身要走,忙上前扶了她。
“太子妃殿下。”見她立刻要走,梁尚宮卻又喚住她,“奴婢還有件事要說。”
溫若琳不明她還有什麼要跟自己說的,只好又在座上坐了下來。梁尚宮道:“太子妃殿下,日後若是再有此類事件,請即刻通知奴婢前來處理。這宮裡女人犯事,無非是奸盜巫咒這幾樣事。當時抓住了,當時搜屋,或許還有收穫。如今這過了許多時日,期間還有外人進出來往,便是贓物,只怕也都移出屋去。便是犯人招認了,沒有物證也不好定罪。”
溫若琳臉上一紅,這種事上她確實沒有什麼經驗,如今聽梁尚宮說的有理有據,確實是自己失策了。“本宮知道了,多謝梁尚宮指點。”梁尚宮忙道了不敢,接著道:“在奴婢過來之前,聽說前兩日有個尹寶林頻頻出入此處,還請太子妃允准,若是在此搜不出什麼物證,還請允奴婢去搜一下尹寶林的屋子,看看有沒有什麼證物轉移他處。”
曉蝶聽她提到縈素,心裡一急,忙衝著梁尚宮道:“尹姐姐只是來探望我的病,此事與尹姐姐毫無關聯,你莫要亂咬別人。”
溫若琳沒想到梁尚宮竟然提出去搜尹素蘭的屋子。這些日子,自己剛在這太子妃找到一個能說說話的人,若是自己允准了,便是尹素蘭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意思,心下必然也會產生隔閡。所以她心下有些為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梁尚宮這個請求。
梁尚宮見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