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看,她也知自己的臉如今必是紅霞湧上。
“你們都退下吧!”楓踉踉蹌蹌的走進房裡,衝著屋裡人吩咐一聲,身上透出濃濃的酒氣。
劉尚宮有些遲疑:“太子殿下,接下來應是挑喜帕喝合巹酒,儀式還未完結,不如奴婢服侍殿下……”
“出去!”楓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語氣冷而堅決。
“是”劉尚宮無奈的看了太子一眼,又擔心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喜床上的太子妃,心裡埋怨外面的人不知是怎麼看顧的,新婚之夜竟是讓太子殿下喝了這許多酒。
說來也怪,太子平日並不好酒,今日卻喝的出奇的多。她衝著屋裡的宮女招了招手,帶著一干人等倒退身子出了寢宮。
如今屋裡只剩下一對新人,溫若琳雖然看不到,但是聽也能聽明白,隔著喜帕也聞到濃重的酒味,手心中忍不住冒出些許冷汗。
“時至今日,太子妃你可滿意?呵呵,是本太子說錯了話,不光是你,只怕今日更為滿意的是你的祖父和你整個溫氏一族吧?”楓待眾人都出去後,剛才還有些朦朧的醉眼突然睜開來,全然不似剛才沉醉的樣子。
他站起身,走近喜床旁,隔著喜帕衝著溫若琳一番冷嘲熱諷。這話不是楓第一次說起,當初擇選那日,他在她身邊也這樣侮辱過她。
溫若琳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今日兩人行那繁複的婚禮儀式時,隔得近了,也沒聽他說過一句風涼話,她還當他早已回心轉意,沒想到自己最怕的終究還是又來了。
“殿下,是您誤會臣妾了。”喜帕裡,她的淚水悄然滴落,聲音難掩悲傷。
“誤會你?若你不是如你祖父那般野心昭昭,明知別家女眷都已撤回牒紙,你又怎會厚著臉皮,一人進宮參加那太子妃的擇選?”楓無情的嘲諷如刀一般割裂著她的心。
“臣妾並不知當天只有臣妾一人。”她誠惶誠恐而答。
“若不是你祖父使了手段,你憑什麼認為那些大臣都會不約而同的撤回牒紙?”楓依舊不依不饒,這些話他似是早已準備好了一般,只等在今天此時將她的自尊踐踏殆盡。
“臣妾事先確實不知祖父做了什麼,此言可對日月,若有虛言,讓臣妾身敗名裂。”溫若琳一向看聲名比生命更重,這般發誓已是堅決之意。
楓冷哼一聲:“事先,那也就是說你事後知曉了?”
溫若琳坦言承認道:“是,臣妾當日見只我一人參選之時,回想起來,必是祖父為我做過什麼。只是臣妾若是早些知道,必是不會贊同。”
“為了你?你還真是高看自己,你不過是你祖父將你溫氏族人引入王室的一枚棋子罷了。”楓嘲笑道溫若琳沉默不語,太子的話如鋒利的尖刀,句句刺傷她心頭,她從未想過僅憑言語間,竟是能讓這原本歡愛無限的洞房之夜變成猙獰地獄。
兩道清淚從溫若琳眼中湧出,喜帕之下,精緻的妝容已毀,可是誰又知道,傷的更深的,卻是她的心。
“哼”,楓鼻中一聲冷哼,他轉身朝寢宮的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道:“太子妃殿下,你要的本王都給你了,你就留在此處好好的享受你這得來不易的寢宮吧。”他行至門口,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幸好隔著帕子,溫若琳看不到此時太子臉上的冷漠和嘲諷。“對了,還有一事忘了跟太子妃殿下交代,大婚之前,本王求了父皇母后,賜下好些美人,如今也都住在這太子府裡。本王索性都給了寶林的名分。明日一早,她們自是會來跟太子妃你行問安之禮。既然同是伺候本王的女人,你可要時刻謹記你太子妃的身份,還有莫忘你那端莊大方得體的大家閨秀風範,不要令本王失望。”他這話說完,一拂袖甩手而去,溫若琳只聽耳中砰的一聲,那寢宮的大門,就如同太子來時一般,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