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相救。”
男子挑了挑眉,他年紀輕輕便任禁衛軍總領一職,性格剛毅冷峻,最不喜那些嬌滴滴的女子,剛才對於車中女子的生死,他也只是例行公事一問,實在不帶半點憐惜。
原以為裡面的人若是還清醒,也只會是驚嚇之後的失聲痛哭。這一句淡淡的還好和感謝,竟讓他有些意外。
“即是沒事,還是及早回去為妙。”他聽到車內人沒事,臉上緊繃的肌肉不自覺的放鬆了些許,又衝著跟來的禁衛軍吩咐道:“這車廂還沒散架,換匹馬套上去,想是還能勉強撐到宮門。”
聽他吩咐下來,立刻有人應了,忙著去套馬。
宮門外,縈素不顧那婆子的勸,怎麼也不肯回轎子裡去。她站立不安的守在轎子外,焦急的朝馬車飛馳而去的方向望著,只盼著奇蹟出現,曉碟能安然回來。
見那猴子惹出天大的禍事,賣藝的早早的捨棄了猴子不知所蹤。剛才一起圍觀看熱鬧的眾人也怕被牽連,趁著官兵還未及追究,一鬨而散。
如今宮門外冷冷清清,再不見一個閒人。
“小姐,一會宮門就要關了,小心錯過時辰,連你也進不得宮。”劉嬤嬤原想著都到了宮門外,又有禁衛軍守護,哪會還有什麼事。
剛才便隨了第一撥進宮的采女進了宮去。後來等了良久,其他兩個嬤嬤的采女都到齊了,唯獨她這邊還少兩個人。左顧右盼之下還不見蹤影,心下也難免擔憂,便又從宮裡折返回來。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出了這種大事。這宮門並非一直開著,過了吉時便要關閉,到時候再想進宮便是不能了。
她心下一邊怕宮裡責備,又想著少一個總比少兩個強些,便不住的催促縈素坐進轎子先進宮門。
縈素緊蹙著眉頭,對於劉嬤嬤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緊張的朝那個方向看著。
“小姐,錯過了這入宮的時間,就要發回原處,沒有陛下恩准,是終生不得嫁人的。不僅如此,怕還要追究小姐一家藐視聖意的罪責。”劉嬤嬤怕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忙又苦口婆心的跟她勸了。
“嬤嬤。你看那邊。”縈素原本焦慮的眼睛一亮,透過面紗,遠遠的看到那輛宮車朝這邊駛來,車旁還跟著剛才追去的幾個禁衛軍。
“看樣子倒像是,謝天謝地。但願聶小姐沒事,那便真是阿彌陀佛了。”劉嬤嬤望著那駛回來的馬車也是一陣驚喜,要是能趕得及,兩個都進了宮,那自己就能避免尚宮娘娘的苛責。
等到馬車駛回跟前,縈素忙迎了上去,口中焦急的喊著曉蝶的名字。剛才去撿那斗笠的婆子還沒等車停穩,已經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等掀開簾子見聶曉蝶雖是額頭鬢角被撞青了,好在周身並無大恙,這才放下心來,趕緊在車裡幫她把斗笠帶好,扶她出了車廂。
“曉碟,你沒事吧。”縈素關切上前,一把扶住從車中下來的曉碟,見她衣衫凌亂狼狽不堪,心下一陣擔心。
“姐姐,我沒事。倒害你擔心了。”曉碟微微低下頭,帶了羞愧之色。見她還知道害羞,料想身上應無大礙,縈素這才放下心來。
“謝天謝地,現在還來得及,宮門還沒關,且不要多說了,趕緊上轎子。”劉嬤嬤心下焦急,乾脆直接上手推著縈素上轎,又疊聲催著曉碟,話裡話外連敬語都顧不上了。
曉蝶心下惦記一事,站在轎旁卻不進去,而是朝著剛才救自己回來的那幾個禁衛軍看去。
只一眼她便從那五六人中認出了剛才那個從車廂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陽光下,他一身銀白色的盔甲發出冰冷耀眼的光芒,那少年將軍看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到比周圍那些穿著鐵黑色盔甲的禁衛軍還要年輕許多。他頭上戴了一頂同盔甲一般銀白色的頭盔,相貌俊秀非凡,兩道劍眉更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