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答應了。任誰都聽出皇后這話裡帶了幾分抱怨,自從遷都至此,太子住進了太子府,除了每日出府去御書房跟著太傅學習知識,再就是跟著周文帝去勤政閣旁聽政事。很少去後宮皇后住的宮殿走動。
每次皇后想兒子了,便只好主動來這太子府探望。但太子每日的學習生活安排的都甚為緊湊,皇后每次來也都是匆匆忙忙坐回就走。難得今日這般空閒,倒讓母子兩人說了好一會子話。
太子送皇后到正殿門口,門外候著的王萬石聽見門裡腳步聲響,忙著令太監將門左右拉開。跟著皇后來的嬤嬤低頭上前,想要扶皇后邁過門檻。
太子從旁卻自然而然的扶住了皇后的右臂。縱使隔著衣衫,皇后依然能感覺到從兒子手掌處傳來的熱度。
她心下也是一暖,今日與兒子一番長談後,明顯能感到兒子對自己的態度多了一些親密,少了幾分隔閡,總算是不虛此行。
皇后邁過門檻一抬頭,門外候著的,除了自己隨身帶來的人,王萬石身邊卻還立著一個著了禁衛軍服飾的青年,正是禁衛軍統領兼太子府侍衛浩。
他早前在宮外所穿的白銀般的盔甲已經卸掉,只著一身利落的黑衣制服,讓原本就帥氣非凡的他看上去更是英姿勃發。
看見皇后和太子從殿裡出來,他微微低頭,面色如常的衝著兩人行了君臣之禮。太子一見到浩,立時衝他展顏一笑,露出八顆如珠似玉般光潔白皙的牙齒,倒比看到親母時還要親切許多。
皇后看在眼裡,嘴角忍不住一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越發覺得那傳言真切了。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浩統領今年想必已是弱冠之年。”皇后免了浩的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道。
浩一愣,沒想到皇后會突然問起自己的年齡,忙低頭應了一聲。
皇后一挑眉:“本宮也不知護國公和公爵夫人每日都在忙些什麼,兒子這麼大了,竟是沒想著給你說門親事。”
她一直對於兒子多年前寄養在護國公家一事有些耿耿於懷,雖說這並非兒子自己的意願,但多年的養育,使得兒子對護國公一家的感情比對自己和周文帝的還要深厚。
浩聽皇后提起了自己的父母,眉頭一皺,抬起頭來看向皇后,不疾不徐道:“此乃微臣的私事,家父家母素來了解微臣的性子,卻也不曾勉強。多謝皇后娘娘費心牽掛。”他這話的意思明顯,我自己的爹孃都管不了我,皇后娘娘您就不必費心了。卻偏偏語氣是恭敬有禮,讓人挑不出錯來。
皇后心下雖是有幾分惱火,但想著今日好不容易才與兒子增進了些許的感情,若是此時拿話為難眼前的禁衛軍總領,只怕又惹得兒子不開心。
她盤算了一下,最終臉上露出一副關懷的神情:“正巧過些日子太子也要冊立太子妃了,屆時本宮免不得也替你費心留意一下,到時再請陛下為你賜婚,想必護國公和公爵夫人還要感激本宮。”說罷,她故意不去看已是一頭霧水的浩,與太子簡單作別一聲,帶了來時的人朝著太子府門的方向去了。
浩望著皇后的背影,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以前皇后見了他,幾乎沒與他說過話,今日也不知怎地,竟然對自己這般關切。
“你什麼時候來的?”太子的問話把他的目光從漸行漸遠的皇后身上拉了回來。
“來了一會了,聽王公公說皇后有話跟殿下說,微臣只在門外候著。”
王公公見皇后走了,從臂彎裡抽出拂塵衝著候在殿門外的宮女太監一掃,示意她們回去執勤。
一個宮女從兩人身邊走過時,眼睛偷偷的瞄了浩幾眼,臉上紅撲撲,卻又害了羞低了頭,趕忙的尾隨其他人一起向太子行了禮回殿裡去了。
太子顯然是留意到剛才那個宮女的小動作,便衝著浩笑道:“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