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海瀾:“你還和你爸一樣聰明。”
李西寧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海瀾解釋道:“你爸不是很愛說話,但是他心裡比誰都能藏事,也比誰都看得通透,宇翎的媽媽以前還經常說他比我強,比我穩重, 搞得我有時候還會吃你爸的醋。”
李西寧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但只要跟她爸有關係, 就必須得誇:“我爸確實挺好的。”
趙海瀾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等會兒可以問問宇翎認不認識你爸爸。”
李西寧:“啊?”
趙海瀾並未跟她解釋那麼多, 而是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你爸不是很愛說話,但是他心裡比誰都能藏事。”
李西寧蹙起了眉頭,很快她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她爺爺都猜出來了陸宇翎就是趙海瀾的兒子,那麼她爸肯定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件事。
難不成她爸一直在幫著陸宇翎的媽媽隱瞞這件事麼?那趙海瀾豈不是要被她爸氣死了?
李西寧心頭一驚, 趕緊幫著她爸解釋了句:“我、我爸怎麼可能認識陸宇翎,你都沒有遇到他們,我爸怎麼會遇到?世界那麼大, 這機率太小了。”
趙海瀾嘆了口氣:“機率再小,也是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才讓你問一下。”
李西寧心想:“就算真的認識我也不可能跟你說實話,不然我爸豈不是裡外不是人?”但是她嘴上卻回道:“好。”
趙海瀾似乎是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了,笑著回了句:“問完之後,你不用告訴我答案。”
李西寧不解:“為什麼?”
趙海瀾:“因為我知道你爸一定認識。”
李西寧略帶不滿:“您不能憑空猜測呀。”
趙海瀾回道:“我昨天打聽了一下陸家的情況,當年宇翎的媽媽因為生了宇翎,所以被她的父母趕出家門了,而那個時候宇翎的舅舅又面臨事業危機,仇家還在不斷地打壓他,自己還自顧不暇,肯定沒精力去管他們母子,溶月在西輔唯一能求助的只有你爸爸,只有你爸爸有能力給宇翎辦戶口,也只有他有能力安頓他們母子。除了你爸,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人呀,狡詐!”
李西寧肯定不能任由趙海瀾當著她的面罵她爸,直接回了句:“趙叔叔,如果真是這樣,你更應該感謝我爸了,而不是罵他狡詐,是他幫了你的孩子和你孩子的媽媽!還有,你以為他不想告訴你麼?如果是陸宇翎的媽媽不讓他告訴你呢?你讓我爸怎麼做?怎麼做他都兩邊不是人!”
李西寧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不卑不亢,懟得趙海瀾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而且趙海瀾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也知道李章不是故意隱瞞他,更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但他就是生氣,氣他隱瞞了自己這麼多年,如果現在李章還在的話,他肯定要直接給他一拳。
但是現在李章不在了,他只能把自己內心的不滿告訴他的女兒,雖然這麼做有些以大欺小的感覺,但如果這番話不說出口,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個悶印章呀!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李章的閨女這麼厲害,這點跟李章不是很像,倒是像極了她那個厲害的媽。
認識李西寧這麼多年,趙海瀾第一次認真審視起了這個小丫頭——這丫頭,繼承了父親的聰明頭腦,又繼承了母親的直爽性格,又長得這麼漂亮,毫無疑問,她絕對能把他兒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思及至此,趙海瀾忽然笑了一下:“西寧,你知道麼,我以前和你爸爸做過一個約定。”
李西寧不知道趙海瀾為什麼忽然轉了話題,不但沒有繼續生氣,還對她笑臉相迎,她很奇怪,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了句:“什麼約定?”
趙海瀾言簡意賅:“我們倆定了娃娃親。”